第二天的晨曦剛透過萌學園的彩繪玻璃窗,江辰就已經睜開了眼。窗外的鳥鳴混著遠處訓練場上隱約的魔法光暈,讓他瞬間清醒——今天上午是帕主任的魔字學,那位戴著貓頭鷹仔、講課像打快板的主任,最恨學生遲到。他轉頭看向床鋪,堅尼抱著枕頭睡得四仰八叉,藍寶縮在被子里像只圓滾滾的糯米團子,連平時最警醒的夏光磊,眼下也泛著淡淡的青黑。
“快起!帕主任的課要遲到了!”江辰一把掀開堅尼的被子,冰涼的空氣讓堅尼猛地彈起來,嘴里還嘟囔著“遲到了?”,逗得江辰無奈搖頭。四人手忙腳亂地排隊洗漱,藍寶對著鏡子系歪了三次領帶,夏光磊幫他扶正時,還被堅尼催著“再磨蹭就只能啃帕主任的教鞭了”。
匆匆趕到餐廳,早餐的香氣撲面而來。江辰端著餐盤剛坐下,就見堅尼已經塞了滿嘴面包,含糊不清地說:“昨天練魔法太累了,我感覺能吞下一頭龍……”話沒說完,就被藍寶遞來的牛奶嗆了一下,引得周圍同學偷笑。四人風卷殘云般吃完,剛起身往魔字學教室趕,就撞見了迎面走來的艾瑞克。
他身邊跟著個穿著紅白校服的女生,頭上還戴著頂鑲著蕾絲的小禮帽,正仰著臉一口一個“小艾哥哥”地問著:“教室走廊的壁畫是用星光石做的嗎?聽說萌學園的地板會發光耶……”艾瑞克耐心地笑著回應,紳士地幫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劉海。江辰幾人對視一眼,心里都了然——這肯定是小芙蝶,艾瑞克那被父母定下婚約的未婚妻,看來他一大早就去電話亭接人了。
“早啊,江辰。”艾瑞克笑著打招呼,側身介紹,“這位是新同學小芙蝶,今天剛入學。”小芙蝶眨著大眼睛,禮貌地鞠躬:“大家好呀,我是小芙蝶,請多指教~”江辰幾人也笑著回了禮,便快步進了教室。艾瑞克則在門口陪著小芙蝶,顯然是在等帕主任來安排她的入學事宜。
沒過多久,上課鈴聲尖銳地響起。帕主任左肩站著圓滾滾的貓頭鷹仔,右手握著教鞭,大步流星地走進來,一聲“attention!”炸響,全班同學條件反射般“唰”地立正:“yes,sir!”
“好,請坐!”帕主任揚起他那標志性的、像打了雞血的激昂語調,教鞭在講臺上敲出“噠噠”的節奏,“今天陽光正好,適合迎接新同學——來,小芙蝶,跟大家打個招呼!”
講臺側門被推開,小芙蝶提著裙擺走進來,笑容甜美:“大家好!我是小芙蝶,為了我的未婚夫小艾哥哥才來萌學園的哦~”話音剛落,教室里就響起一陣低低的議論聲。帕主任清了清嗓子,指了指蕊蕊左手邊的空位:“就坐那里吧,好好聽課!”
魔字學課程一如既往地“折磨人”——同一個字,每次念出來的發音和魔力波動都不同。帕主任似乎格外“關照”夏光磊,幾乎每次提問都點他的名,大概是還記著他曾是暗黑臥底的事。好在夏光磊功底扎實,每次都應答如流,沒被抓到把柄。堅尼被問了兩次,急得抓耳撓腮,還是夏光磊在下面悄悄比口型,才勉強過關。蕊蕊也被點到兩次,江辰趁帕主任轉身寫板書時,飛快地在課本上寫下答案遞過去,才幫她躲過罰站。而前排幾個倒霉蛋就沒這么幸運了,支支吾吾答不上來,只能苦著臉站在教室后排,接受貓頭鷹仔“咕咕”的嘲笑。
下課鈴一響,小芙蝶就像只快樂的小鳥,拎著包包沖了出去,遠遠傳來她的聲音:“小艾哥哥,我來找你啦!”
教室里,堅尼撞了撞江辰的胳膊,擠眉弄眼地朝蕊蕊的方向努嘴。只見蕊蕊正望著江辰,臉頰微紅,眼神躲閃。夏光磊和藍寶也看出了端倪,三人識趣地收拾好東西,堅尼壞笑著說:“大哥,我們先去餐廳給你占位置,你和蕊蕊同學慢慢聊~”說完,就拉著另外兩人溜了。
江辰無奈地白了他一眼,剛轉頭,蕊蕊就小跑著來到他面前,手指緊張地絞著衣角:“好久不見,恭喜你魔法考核拿了第一,聽說你已經是初級魔導士了……你是怎么練的呀,進步好快。”
“也沒什么,”江辰笑了笑,“找對方法,天天練就行。要不要一起?對了,你這幾天去哪了?”
蕊蕊搖搖頭,眼神有些閃爍:“還是不了,我的魔法是占卜,怎么練都快不了……我這幾天去考魔法占卜證了,昨晚才回來。”她小聲說著,心里卻掠過一絲苦澀——沒人知道,她真正的魔法是力大無窮的“大力士”,只是小時候用魔法救人反被當成怪物,才不得不藏起真實的自己,硬把不擅長的占卜學到精通。
江辰沒戳破,只是點了點頭。他知道蕊蕊的顧慮,打算過些日子再慢慢開導她。
這時,蕊蕊深吸一口氣,臉頰紅得像熟透的蘋果,抬頭望著江辰:“你后天晚上有空嗎?”
江辰想了想:“后天晚上?應該在訓練場帶艾瑞克他們訓練,或者自己練。怎么了?”
蕊蕊看著他這副直來直去的樣子,又氣又笑,索性鼓起勇氣:“那后天晚上七點,你能不能先休息一晚?我想約你在走廊廣場見面,有話想對你說。”
“有話現在不能說嗎?”江辰脫口而出。
蕊蕊被他問得臉更紅了,跺了跺腳:“你就說你來不來嘛!”
“來,來!”江辰連忙點頭,“后天晚上七點,我一定到。”
蕊蕊瞬間笑靨如花,眼睛亮得像綴了星光:“一定要記得哦!不見不散!”說完,就轉身跑向門口,芭比和膽固醇,還有烏拉拉正等在那里,見她跑過來,立刻圍上去打趣:“喲,蕊蕊臉紅啦~是不是跟心上人約好啦?”蕊蕊被說得臉頰發燙,嗔怪地拍了她們一下,幾人笑著跑遠了。
江辰一邊往餐廳走,一邊琢磨著“后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正想著,旁邊幾個女生的談話飄進耳朵:“后天就是情人節啦,一定要找到艾瑞克,給他噴‘鐘愛一生’魔藥水!”“聽說午夜十二點在熒光樹下告白,就能成情人呢!”“還要送巧克力,吃了就永遠不分離!”
江辰恍然大悟——后天是夸克族的情人節。他看著遠處蕊蕊的背影,心里泛起一絲暖意。雖然他平時有些直男,但也看得出蕊蕊對自己的心意,而他自己,又何嘗不對這個善良又堅韌的女孩動了心?只是兩人都沒說破。如今她主動邀約,顯然是鼓足了勇氣。
“總不能讓女生先告白吧。”江辰摸了摸下巴,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看來,得好好準備一下了。”
走到餐廳時,堅尼三人已經坐在老位置,見他進來,堅尼立刻湊上來:“大哥,你跟蕊蕊聊啥呢?那么久!”
江辰坐下,把剛才的對話和自己的猜想一五一十說了,還講了萌學園情人節的傳說。最后,他看向三人:“我打算那天告白,可能需要你們幫忙準備點東西,再布置一下場地。”
堅尼眼睛一亮,拍著胸脯:“包在我們身上!保證讓嫂子……哦不,讓蕊蕊同學眼前一亮!”藍寶也連連點頭:“我會做巧克力,到時候給你準備最甜的!”夏光磊則冷靜地說:“熒光樹下需要布置些熒光草嗎?我知道哪里有。”
看著三人干勁十足的樣子,江辰笑了。窗外的陽光透過樹葉灑進來,在桌面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仿佛連空氣里都飄著甜甜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