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求瑕再度拱手,“如此,那便謝過世子了。”
“對了……”蕭君臨的目光,在獨孤求瑕那張清媚俏臉上,停留了片刻。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在馬匹上,將身體微微前傾:
“突然想起個問題……”
“是你爹邀請我?還是……你的主意?”
這個問題很刁鉆。
如果只是她個人的意思,那這邀約的分量就輕了,無非就是一些兒女情長,嗯嗯啊啊的事。
如果真是相國的意思,那意義就完全不同了,這代表著大夏王朝最有權勢的文官之首,第一次主動向他拋出橄欖枝。
獨孤求瑕耳根微紅,微微點了點頭,蕭君臨深思熟慮的沉穩(wěn),讓她不得不贊嘆,至少在這一點上,蕭君臨就遠遠勝過姜戰(zhàn)。
她迎著蕭君臨的目光:
“我的意思,便可以代表相國府的意思。”
好一個聰明的女人!
既沒有直接承認,也沒有否認,而是用一種更高級的方式,表明了她在家中的地位和話語權,也給了這次邀約足夠的分量。
蕭君臨明白了。
看來今天這一趟,收獲不僅僅那幾車財寶,而是相國府的態(tài)度轉變。
蕭君臨坐直身體,重新恢復了那副張揚的姿態(tài),朗聲大笑起來。
“一定到!”
話音落下,他不再停留,雙腿一夾馬腹,在一眾親衛(wèi)的簇擁下,調(diào)轉馬頭,朝著鎮(zhèn)北王府的方向絕塵而去。
獨孤求瑕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那支浩浩蕩蕩的隊伍遠去,直到那面蕭字大旗消失在街角,她才緩緩松了口氣,轉身走回了那扇破碎的府門。
庭院中,三皇子姜戰(zhàn)依舊頹然地坐在地上,眼神空洞,仿佛被抽走了魂魄。
獨孤求瑕看著自己的丈夫,眼中沒有同情,只有失望。
……
鎮(zhèn)北王府,前所未有的熱鬧。
當那條由上百輛馬車組成的財富長龍,浩浩蕩蕩地駛回王府時,整個府邸的下人都被驚動了。
管家趙滿福帶著賬房先生們,站在王府門口,看著一箱箱的金銀珠寶,綾羅綢緞,古玩字畫被抬進府中,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我的老天爺!這……這得有多少錢啊?”
賬房先生哆哆嗦嗦,他感覺自己一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