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婉寧被迫抬頭瞪著陸淵,她當然想探聽,可她不想總是對陸淵妥協。
陸淵靜靜地看著她,俊臉忽然朝她靠過來,嚇得她當即改口,“求王爺告知民女!”
好女不吃眼前虧,在被輕薄和改口之間,她選擇了后者。
換個自稱而已,小女子能屈能伸,只要不被陸淵輕薄,還能知道幕后主使,她認了……
陸淵滿意了,放開她得意道,“還算你識相。”
“雖然尋到了蛛絲馬跡,可本王想放長線釣大魚,所以你暫時不要打草驚蛇。”
陸淵有意瞞著,薛婉寧卻不想被蒙在鼓里,“是誰,王爺可否告知一二,讓民女也好有個防備。”
為了得到想要的,薛婉寧強迫自己在陸淵面前低頭。
“你不是已經猜到一二了?”
陸淵沒有明說,但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清楚,薛婉寧頓時心頭冷笑,這些人……真是趕著送死。
既然他們不仁,也別怪她不義。
薛婉寧處理好傷口,沉著臉要走,忽然想起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沒有做。
她要跟馮瑤回參將府,可馮瑤昨夜剛把親爹告了,這會回去恐怕連府門都進不去,所以她打算借攝政王的勢。
“王爺,可否把墨玉借我用用?”
陸淵身邊,頂數墨玉伺候得久,而且在外的名氣大。
大家都知道墨玉是陸淵的人,所以都給墨玉幾分面子。
門外的墨玉下意識懸了心,薛小姐借他做什么,他可不想做薛小姐的跟班。
“你想做什么?”
陸淵眼神幽幽地看著薛婉寧,他才剛說完不要打草驚蛇,這女人轉頭就要借人。
袖箭上可是淬了西楚的毒,若是牽扯西楚,就不只是后宅算計那么簡單了,所以他準備順騰摸瓜。
知道陸淵誤會她了,薛婉寧連忙解釋,“我借墨玉不是對付那些人,我只是想請墨玉隨我們去一趟馮府。”
這話一說出來,墨玉懸著的心終于落回到肚子里,滿身的防備也卸下了。
還好不是要他做薛小姐的護衛。
陸淵點點頭,把墨玉叫進來,看著墨玉神色復雜的樣子,立時猜到了他心思,“跟著薛小姐,要像對本王一樣,不準怠慢。”
墨玉怔了怔,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意,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薛婉寧。
薛小姐有什么好,眼盲心瞎,脾氣又臭,也就只有他們王爺看得上,還為薛小姐斥責他……
他從小跟著王爺,很少被王爺斥責,可自從薛小姐住到府上,他已經被王爺斥責好幾次了。
墨玉心里不高興,卻不敢在臉上表現出來,只跟著薛婉寧和馮瑤去了馮府。
來馮府之前,薛婉寧已經猜到今天馮府必定會有一場暴風雨,可沒想到除了暴風雨之外,他們還遇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馮參將因為沒參加昨天的宮宴,對宮中發生的一切并不知情,他今天還去當差了,卻不想到了任上才得知他已經被降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