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驍都忍不住爆粗口,“媽的這些都是什么畜生!說畜生都是在夸獎他們!”
陸澤鐵青著臉:“那些妻子怎么肯?”
荊墨嘆氣:“除了少數有此癖好的,多數女子自然是不肯,那就少不了被威逼或者利誘。最終有些人在沉默中習慣,有些人就在沉默中爆發,或是殺夫或是自殺。”
裴玄狠狠閉了閉眼。
這種事,他聞所未聞!
荊墨神色嚴肅:“前些年間因為發生了太多這種案子,朝廷下令嚴打青頭館。相關律法也得以補充,開設青頭館是重罪!”
陸澤:“我們從來沒有聽說過。”
荊墨抿了一口茶潤潤喉嚨,“你們一直在邊境,青頭館也就在京城興起過一段時間,且畢竟是不光彩的事,因此比地下賭場還要隱秘。要不是接連出了幾起人命案子,也不會被發現。”
他轉頭看向樓下的成衣鋪:“真沒想到這家成衣鋪竟然在做這種勾當,確定嗎?這可不是小事!”
裴玄也看下去:“陸鳴安說這家成衣鋪面上的老板是裴靖的大舅舅,背后真正的東家是二皇子裴冥。”
“裴靖?就是你父王前段時間認回來的那個私生子?”
裴玄點頭。
荊墨陷入沉思。
開設青頭館本就是重罪,還涉及一個極有可能成為繼他之后第二個三元及第的王府庶子,甚至還牽扯一個皇子。
這可就更嚴重了!
陸澤卻皺著眉,眼中透著懷疑:“這樣秘密的事,陸鳴安又是怎么知道的?而且她平日里不就只喜歡買買逛逛?說話做事都不過腦,真要知道這種事,估計早就宣揚出去,還能悶不吭聲到現在?”
裴玄每次收到京中的消息從不瞞著陸澤和宋驍,這兩人都是他的心腹。
所以陸澤和宋驍也都知道“陸鳴安”是個什么樣的人。
之前為裴玄被迫娶到這樣的女人,兩人多少都為裴玄覺得憋屈。
可這種事他們就算是心腹也不好橫加干涉,因此從沒說過“陸鳴安”的壞話,也沒說過他們不般配之類的。
到后來回京,“陸鳴安”奮不顧身為裴玄擋暗箭,他們心里才稍微覺得這人也算有可取之處。
只是這次的事情實在過于離譜,讓他們很難相信。
裴玄長話短說,講述了他所接觸到的陸鳴安和在北境收到的消息中的陸鳴安完全不一樣,所以懷疑之前的陸鳴安一直在演戲。
三人聽著很是震驚。
尤其是荊墨。
他在京中見過兩次“陸鳴安”。
一次是對方在一家首飾鋪子跟一個十歲上下的小姑娘爭一支步搖,那步搖還是人家小姑娘先看上的,都已經付過錢,被她一手搶過來。
還有一次是一個乞丐摔倒在路上,弄臟了“陸鳴安”的鞋子,“陸鳴安”叫隨行的小廝把乞丐打了一頓,要不是他上前制止,還不知道要鬧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