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驍到底想要什么?”
——“可能是一個能完全掌控的世界吧。”
——“可惜世界總會有他掌控不到的地方。”
——“那或許就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黑暗中,夜哀緩緩睜開雙眼,迎接他的是無盡的虛無。
自從跟隨紅衣人之后,他的世界就變得極其簡單:服從命令,獵殺目標,再等待下一個任務。然而現在,一切卻變得陌生而詭異。
“我在哪里?”夜哀低聲自語,環顧四周,空間如同粘稠的墨汁,將他牢牢困在其中。
“你不覺得,這才是真正屬于你的世界嗎?”一個低沉而帶著嘲諷的聲音驟然響起。
夜哀猛然抬頭,映入眼簾的是驍那如黑洞般的雙眸,仿佛隨時能吞噬掉一切光明。
他下意識地后退一步:“你要做什么?”
驍緩緩靠近,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給你一個晉升的機會。”
夜哀眼神微動,警惕之色不減:“晉升?龍魂九階?”
驍點頭,語氣玩味:“對。準確來說,是全新的龍魂九階。一個由我親手重新定義的境界。”
夜哀心中閃過一絲貪婪與疑惑,但很快,他壓制住了內心的躁動:“你會這么好心?”
驍大笑一聲,聲音在空間中回蕩:“當然不會。但你并沒有選擇的余地。”
話音剛落,夜哀便感受到自己體內的龍魂之力劇烈翻涌,仿佛被無形的大手瘋狂撕扯著。他痛苦地跪倒在地,渾身上下不斷涌現出黑色的靈質光紋。
驍冷冷俯視著他,嘴角的笑意愈發詭異:“承受住吧,夜哀。這是你的榮幸,也是你的宿命。”
隨著他的聲音,夜哀的魂域開始崩塌重塑,氣息迅速暴漲,瞬息之間突破了原本的桎梏。
“啊——!”
一聲痛苦而震撼的長嘯聲響徹整個空間,夜哀身體猛地膨脹,又驟然收縮回正常體型,氣息卻變得完全不同。
片刻之后,夜哀重新站起,氣息穩穩地停留在龍魂九階。他看著自己手中的力量,眼底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狂喜。
“我成功了?!”夜哀喃喃自語,內心難掩激動。
驍嘴角的笑容卻越發冰冷:“你確實成功了。但遺憾的是,你的成功只是我計劃中的一環。”
夜哀猛然一驚,抬頭看向驍:“什么意思?”
驍冷笑一聲:“字面上的意思,你的九階,不過是我用來重塑整個龍魂覺醒體系的基準而已。”
話音剛落,夜哀便感覺一股無法抗拒的龐大吸力猛地襲來,他驚恐地試圖抵抗,卻發現自己已經無法控制剛剛晉升的力量。
“不……不可能!”夜哀驚慌失措地掙扎著,靈魂像被撕裂般劇痛。
驍淡淡地道:“你該感到榮幸,畢竟,你是第一個為新世界貢獻出靈魂的九階覺醒者。”
夜哀絕望地看著自己的魂力被一點點抽離,雙眼漸漸失去了焦距。
幾秒鐘后,夜哀徹底化作了一縷黑色的靈質,被驍緩緩吞入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