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巢”。
這個從“信鴿”尸體上獲取的代號,如同一個沉重的問號,壓在龍興盟所有核心成員的心頭。一個隱藏在公海之上的、屬于“彼岸花”的基地?這聽起來像是科幻小說里的情節(jié),但結合“彼岸花”之前展現出的種種超限手段,沒有人敢掉以輕心。
遠洋探查·楊柳的商船艦隊
楊柳(智虎)第一時間行動起來。他動用了龍興商會旗下龐大的海運資源,數艘懸掛不同國旗、隸屬于不同子公司的遠洋貨輪和科學考察船,開始按照謝鋒獲取的坐標,在南太平洋那片廣袤而荒涼的海域進行“例行”航行。
名義上是進行新航線勘探、海洋環(huán)境調查或漁業(yè)資源評估。實際上,船上搭載著子鼠堂和卯兔堂聯合派出的技術專家,攜帶著最先進的聲吶、磁力儀和信號監(jiān)聽設備,如同梳子一樣,細細梳理著那片蔚藍下的每一寸海床和空域。
然而,公海太大了。坐標只是一個大致范圍,搜尋工作如同大海撈針,進展緩慢且充滿不確定性。幾天過去,傳回的數據除了常規(guī)的海洋信息,一無所獲。
內部微瀾·權力的暗流
就在外部調查陷入僵局時,龍興盟內部,一股細微的、關于權力傳承的暗流,開始在不經意間涌動。
陳武雖然正值壯年,精力充沛,但連年征戰(zhàn)、殫精竭慮,鬢角也已悄然染上些許風霜。他唯一的兒子陳默,年近二十,一直在姚楚州和郭嘉明的教導下學習,并未直接介入盟內事務。他性格沉靜,甚至有些內向,與乃父的梟雄氣概截然不同。
部分看著陳默長大的元老,難免對其能否在未來支撐起如此龐大的帝國心存疑慮。而五虎上將和十二堂主們,雖然對陳武絕對忠誠,但各自麾下也難免有追隨者開始為自己的派系未來做長遠打算。這種心思并未顯露,卻像細微的塵埃,在平靜的空氣里悄然浮動。
陳武的洞察·父與子的對話
陳武何等人物,對內部的這些微妙變化洞若觀火。他沒有采取高壓手段壓制,而是在一個傍晚,將陳默叫到了總部頂樓的花園。
“小默,最近跟著姚先生和郭老,學了些什么?”陳武看著遠方的城市燈火,語氣平和。
陳默恭敬地回答:“回父親,姚先生主要在講授全球地緣格局和戰(zhàn)略博弈,郭老則教導我內部管理和財務統(tǒng)籌。”
“覺得枯燥嗎?”
“有些地方確實艱深,但……很有意思。”陳默抬起頭,眼中閃爍著與其沉靜外表不符的求知光芒,“尤其是姚先生分析的‘彼岸花’行為模式,我覺得他們不像是在追求簡單的利益或權力,更像是在……執(zhí)行某種偏執(zhí)的‘使命’。”
陳武有些意外地看了兒子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贊賞。他能感覺到,兒子并非怯懦,而是在用一種更深刻的方式觀察和思考這個世界。
“是啊,使命……”陳武嘆了口氣,“有時候,最可怕的敵人,不是為利益而來的強盜,而是為信念而戰(zhàn)的瘋子。”
他拍了拍陳默的肩膀:“多聽,多看,多思考。龍興盟的未來,需要的不只是一個能打的盟主,更需要一個能看清迷霧、掌穩(wěn)舵輪的領航員。”
這次談話,雖然沒有明確什么,卻無形中安撫了內部一些不安的情緒。盟主并未老去,而少主,也似乎在以他自己的方式成長。
突破!異常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