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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區總院里,霍震霆動用人脈請來最好的骨科專家。
意識模糊間,南依恍惚看見陸震霆緊攥著醫生的手臂,聲音嘶啞而懇切:“我妻子是舞者,麻煩你們,無論如何要讓她的腿恢復如初,拜托了!”
她自嘲一笑,隨后無力地閉上眼。
再次醒來時,病房里只有護士在忙碌。
“南同志,你醒了?”護士眼里滿是羨慕:“您愛人待您可真好,他自己受了那么重的傷都顧不上處理,忙前忙后給你打點住院的事。”
“昨晚你昏迷,他拉著你的手守了一整夜,今早有緊急軍務才不得不離開,臨走前還再三吩咐,要我們務必照顧好你。”
南依喉頭哽咽,唇角扯出一個禮貌的笑,眼底卻是一片荒蕪的平靜。
沒過多久,門口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楚晴提著一袋水果,臉上掛著笑:“南依姐,聽說你受傷了,我特地來看看。”
她將幾個爛蘋果放在床頭柜,順勢坐下:“得虧震霆哥一早就把推薦信交到團里,真是多謝你推薦我接替領舞。”
南依沒說話,只是靜靜看著她,眼神平靜無波。
楚晴被看的有些不自在,目光落在她的傷腿上:“震霆哥還說,你在領舞的位置上坐了三年,也確實該換換新人了。”
“領舞的位置,站上去容易。”南依終于開口,聲音平靜卻帶著鋒芒:“也得有本事站得穩啊。”
她淺淺一笑:“不過我也確實站累了,是時候安心做我的師長夫人了。”
看著楚晴驟變的臉色,她語氣輕快地補充:“對了,楚晴妹妹也到了適婚年紀了,別只顧著事業,像震霆這樣已有歸宿的男人你是沒機會了,不如我幫你介紹個他手底下的班長,處處看?”
“不勞你費心!”南依氣得臉色發青,狠狠瞪了南依一眼,摔門而去。
養傷的這一周,南依總能從前來探望的戰友口中聽到關于陸震霆的消息。
為了陪楚晴排練,他數次擅離職守,因此被下了處分。
想到那個曾在她面前永遠以軍務為重的男人,南依自嘲一笑,心里卻再也掀不起波瀾。
期間,首長也來了病房,手里還拿著她遞交的那封信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