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并未站起,而是抬起了低垂的“頭顱”,眼部亮起柔和的白色光芒。
它抬起一只石手,對著項陽的方向輕輕一指。
沒有勁風,沒有巨響,但項陽卻感到一股無形的、磅礴的精神沖擊如同海嘯般向他碾壓而來!
這不是物理攻擊,而是直接作用于精神的力量!
“呃??!”項陽頓時感覺腦袋像是被一柄重錘狠狠砸中,眼前一黑,耳中嗡鳴不止,強烈的惡心和眩暈感襲來,前沖的勢頭戛然而止,整個人踉蹌著幾乎栽倒在地。
物理防御強悍,竟然還有精神攻擊?這陷阱也太絕了!
項陽抱著幾乎要裂開的頭顱,痛苦地蜷縮身體,意識都開始有些模糊。
周圍的石雕可不會給他喘息之機,它們邁著沉重的步伐圍攏,石拳再次高高舉起,眼看就要落下。
絕望再次攫住了項陽。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清冷而帶著一絲訝異的女聲突然在大廳中響起:
“咦?居然能抵擋兩分鐘的‘百傀陣’的靈擊?看來倒也不全是廢物。”
是的,在項陽看來,時間很漫長,但現實中,也不過才短短幾分鐘。
隨著話音,一道無形的屏障瞬間出現在項陽周圍,那些石雕的拳頭砸在屏障上,蕩起一圈圈漣漪,卻無法寸進。
項陽艱難地抬起頭,循聲望去。
只見大廳一側的陰影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人影。
那人倚靠在一根石柱上,身穿一套干練的黑色勁裝,勾勒出修長矯健的身姿。
她雙手環抱胸前,臉上戴著一張只遮住上半張臉的銀色金屬面具,
露出線條優美的下頜和一雙淡粉色的、仿佛對一切都漠不關心的嘴唇。
她的眼神透過面具,正落在狼狽不堪的項陽身上,帶著幾分審視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好奇。
“你是誰?”項陽強忍著頭痛,沙啞地問道。他注意到這個女人的出現,那些石雕似乎停止了攻擊,僵立在原地,眼中的紅芒也漸漸熄滅,重新化為了死寂的雕像。
只有那尊冥想雕像眼中的白光微微閃爍了一下,似乎與這女人有著某種聯系。
“我是誰不重要?!泵婢吲穆曇粢琅f清冷,“重要的是,你是誰,你怎么來到這里的,有什么目的,說?!彼穆曇粢晦D,氣勢也比剛才更加凌厲。
“目的?”項陽一愣,隨即涌起一股怒火,“我怎么知道,我是被推下來的,這什么地方我都不知道,你還問我有什么目的,不應該問你們嗎?”
“被推?”面具女語氣平淡,“被誰推下的,在哪里被推下的,如實回答。”
“一個女的,一個養花的女的?!?/p>
“養花?是她。。。。。。。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