冢宰府里高朋滿座,鼓樂喧天,一副熱鬧的景象。大冢宰異凡高坐上首,滿臉得意之色,正志得意滿地觀賞面前的歌舞。
“恭喜大冢宰。大冢宰如今實至名歸,真是可喜可賀!”
“哈哈,咱們都是替帝辦事,往后還要各位鼎力相助。”異凡把手一揮,大聲笑道。
“大冢宰客氣了。我們以后也都仰仗著大冢宰的抬愛和提攜呢。”
賓客中有許多是異凡的黨羽,但更多的是最近看到異凡得勢之后前來投靠的朝中官員和各部頭人。
一名軍官慌慌張張地走進大殿,穿過人群,附到異凡耳邊悄聲說了幾句。異凡的臉色陡得陰沉下來,皺眉厲聲說道:“他們好大的膽子!”
殿內立即靜了下來。所有人全都望著異凡。“大冢宰,不知出了什么事讓你如此生氣?”離石部頭人問道。
“哼!有人未經我的同意,擅闖城門,還打傷了守城的兵士。”異凡冷冷說道。
“什么人這么大膽?!”
“他們這是想反了不成?!”
“這都是誰干的。”
殿內立即響起一片譴責叫罵之聲。
“諸位,如今城中人心不穩,居然有人在這個節骨眼上膽大妄為。他們還有沒有有把帝和大冢宰放在眼里?!我認為此事絕對不能姑息。必須嚴懲,以儆效尤。”離石部頭人臺允新近依附異凡,覺得眼前這是個立功爭寵的好機會,他迫不及待地站起身來向異凡大聲說道:“大冢宰,我愿率本部人馬前去擒拿這些狂妄之徒,定要讓他們給大冢宰一個說法。”
“很好。”異凡聽了大為滿意,點頭說道:“這事就交給你了。”
臺允得到異凡的首肯,興沖沖拔腿就往外走。他有心要借這件事在異凡面前露個臉。
出城的族人們歸心似箭,正急匆匆往回趕路,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一陣密集的蹄聲。回頭看去,只見遠處大地上出現黑壓壓一大片人影,正是離石部頭人臺允率領族人追了上來。公孫族長看到眼前情形,知道原先的擔心真的變成了現實。為防不測,他立即下令族人們擺開陣勢。
臺允率眾追到近前。他看到眼前這陣勢分明是在防備自己,心里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沖著公孫族長大喝一聲道:“你們這是干什么?!想造反嗎?!”
公孫族長沖著臺允微一施禮,大聲說道:“臺允,不知你此來意欲何為。”公孫族長與臺允雖然相互認識,但僅僅有數面之緣,交情并不深。
“大冢宰有令!你們竟敢擅自出城,命你們立即回去請罪,聽候發落。”
“如果我們不回去呢?”相丙怒氣沖沖地說道。
“那就是抗旨不遵,意圖叛亂。奉大冢宰令,格殺勿論。”
“哼!臺允!你左一聲大冢宰!右一聲大冢宰,不知道你口中說的旨意到底是誰的旨意?!”公孫族長在一旁聽得冷笑一聲說道:“你到底是大冢宰的臣子還是帝的臣子?!”
“大冢宰是帝的股肱之臣。效命大冢宰自然就是效命帝。你們居然連這個道理都不懂。”臺允輕蔑地說道。
“北陽城中誰不知道異凡居心叵測。他與魔族勾結已人盡皆知,如今又謀害陽陬,打壓異己,甚至還將大將軍龍嘯坤都給囚禁了起來。這種種跡象表明異凡已有不臣之心。可笑還有你們這樣的人居然還一心想著為異凡賣命。我實在想不通你們這是真的笨到了極點看不穿異凡的狡詐還是被利熏黑了心不愿正視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