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仲曰:“都,城過百雉,國之害也。先王之制,大都,不過參國之一,中,五之一;小,九之一。
今京不度,非制也,君將不堪"。公曰:"姜氏欲之,焉辟害"?對曰:"姜氏何厭之有?不如早為之所,無使滋蔓。
蔓,難圖也。蔓草猶不可除,況君之寵弟乎"?公曰:"多行不義,必自斃,子姑待之"。。。”
“。。。停停停,別念了,千萬別念了,再念下去,本閣頭都要炸了!!!”
此時內閣政事房,一位內閣屬吏,正搖頭晃腦,聲情并茂,抑揚頓挫的念著,自浙江承宣布政使司呈報而來的奏折,
或許是內閣屬吏太過入神,其根本沒注意到,此時坐在書案前的吳憂,已是臉如鍋底,眼角直跳!
“。。。大人,怎么了?是屬下聲音不夠洪亮?還是下官閱讀的節奏感不夠?”
“。。。聲音足夠洪亮,閱讀的“節奏”,也非常到位!”
望著滿臉疑惑之色的內閣屬吏,吳憂苦笑著點了點頭,揉了揉砰砰直跳太陽穴后,身體前傾著問道:
“。。。張大人,已有一刻多鐘了,為何本閣還未聽到正題?”
“。。。大人別急,下官已經念完一半了,再有一刻鐘左右,就將念到正題了!”
“。。。從四書念到五經,又從論語念到春秋,這。。。才一半?”
說著,實在憋不住的吳憂,從座椅上彈了起來,本想來句國罵,可想起自己“大學士”的身份,又給強行憋了回去,
“。。。其它無須再念,你就直接告訴本閣,浙江承宣布政使司呈報的這份奏折,到底他娘的想干啥就成了!”
“。。。這?大人,恕下官斗膽直言,
大人如此為之,是否不太妥當?”
內閣屬吏張濤拱了拱手之后,又繼續道:
“。。。自古以來,地方官員呈報的奏折,無不如此,已成慣例!并且。。。”
“。。。并且什么?有話直說!”吳憂揮了揮衣袖,手捂額頭,滿臉無奈!
“。。。是,大人!”
張濤點了點頭,而后從衣袖里又抽出一份奏折,迎面對著吳憂緩緩展開,輕笑道:
“。。。大人請看,與這份奏折相比較,浙江承宣布政使司,所呈報的那份奏折,已堪稱簡練了!”
“。。。嗯,字寫的倒是漂亮!”
吳憂探頭看了看奏折上的字,確實堪稱筆墨橫姿,行云流水!
不過,當從右看到左,那長長的筆墨后,吳憂不由的低吼道:
“。。。字確實秀麗,可卻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說事就說事,何故非要扯那么一大串四書五經,春秋典故?靠。。。”
說完,吳憂癱軟在座椅上,無力的擺了擺手,道:
“。。。就別管妥不妥當了,張大人你就直說吧,你手里的這兩份奏折,其中心思想是什么?”
“。。。中心思想?”,聞言,張濤微微一愣,而后恍然大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