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藍玉,偏將藍勇、藍海、藍剛,參見皇上!參見太子殿下!”
“咱與太子微服出宮,無須多禮,都起來吧!”
不得不說,神出鬼沒的朱元璋,著實把藍玉驚嚇的不輕,額頭上都冒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望著眼神亂閃,神情頗有些慌亂的舅父,朱標(biāo)無奈的看了一眼到處“串門”的父皇,緩解尷尬道:
“舅父閑暇之余,與義子前來酒樓飲酒暢談,實在是令人羨慕!”
“什么飲酒暢談,他這是帶著幾位義子前來,商量著怎么對付自己的未來女婿呢,是吧。。。藍玉?”
“這。。。?”狡辯本就不是武夫的特長,聞言,只能將求救的目光望向了外甥女婿朱標(biāo)!
“父皇,若汐妹妹年紀(jì)也不小了,舅父替若汐妹妹尋覓佳婿,實乃人之常情啊!”
說著,朱標(biāo)遙指監(jiān)刑臺上的吳憂,笑道:“再者說,以顯揚的年紀(jì),也是時候考慮終身大事了!”
微微擺了擺手,朱元璋凝視著藍玉,似笑非笑道:
“我說藍玉啊,那小子昨晚上還叫你藍大哥來著,可你這當(dāng)人大哥的,卻在背地里商討著,要當(dāng)人老丈人,是不是有些。。。不太地道啊?”
若是時光可以倒流,藍玉寧愿在家里窩著,也絕不踏足這處酒樓!
面對朱元璋這讓人難以回答,卻又無法回避的問題,藍玉只能強硬著頭皮,訕訕道:“閨女長大了總得嫁作人婦,臣。。。臣這也不過是。。。是未雨綢繆罷了!”
“沒想到你藍玉不僅行軍作戰(zhàn)了得,這挑女婿的眼力,也著實不差啊!”
說到這里,朱元璋微微停頓了一下,而后將目光轉(zhuǎn)向了不遠處的吳憂,悠然道:
“不過,顯揚亡父喪母,孑然一身,他的終身大事,。。。自然由咱說了算!”
。。。
“大人,五十九張人皮已全部剝下,全部完好無損,不知大人是否查驗?”
聞言,吳憂嘴角微微一抽,“驗看就不必了,將人皮做成標(biāo)本,懸于城門口,用于震懾不良之人!”
望著神情冰冷,面不改色的吳憂,涂節(jié)的眼里,既有畏懼之色,亦有敬佩之意,
“大人真是好定力,就這剝皮抽筋的功夫,屬下已吐了七八回,苦膽都差點吐出來了!
可大人從頭到尾竟都面不改色,淡然處之,屬下佩服之至!”
{若不是本府不斷的催眠自己,將刑臺上的那些人。。。幻想成被屠宰的豬狗牛羊,你以為本府還能坐的住?}
望著刑臺四周俯身嘔吐的百姓,吳憂喉結(jié)一陣聳動,極力壓下強烈的嘔吐之感后,再次起身,將目光看向了壓軸的韓度父子等十一人,朗聲道:
“南城兵馬司副指揮使韓度,其子韓楓,西城兵馬司右指揮使孫景泰,
都尉周世峰,富貴幫幫主刀疤,副幫主黑毛等十一人,喪盡天良,滅絕人性,殘忍至極,罪無可恕!特賜。。。一等刑罰!”
說到這里,吳憂緩緩抽出一支行刑令簽,所賜刑罰,猶如從九幽地獄刮來一陣寒風(fēng),讓人毛骨聳立,汗毛豎起,
“有鑒于此十一人,乃主謀之人,特賜一等刑罰,鐵刷凈身,。。。肉。。。骨。。。分。。。離!”
聽聞要用鐵刷子。。。活生生刷去身上的血肉,十一人當(dāng)中瞬間有一人渾身抽搐,而后臉色一片蠟黃,口吐白沫癱軟在地!
負責(zé)看守的衙役伸手探了探鼻息之后,高聲稟報道:“稟大人,西城兵馬司都尉周世峰已被活活嚇?biāo)溃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