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靈石的數(shù)量隨著靈氣在緩慢增長,它依舊保持著其珍稀的地位,非尋常渠道所能輕易獲取。
“你是說,他對涂儀兒心生情愫?”許燦聞言,臉上露出一絲疑惑又似有所悟的表情。
千尋歡堅定地點了點頭,確認道:“正是如此,不然怎么每次涂儀兒巡視的時候路過他那里都會給涂儀兒送牛奶或一些肉食?”
“方才他發(fā)來信息詢問涂儀兒的情況,見她未回,又問我,我便把情況都告訴他,他便一直懇求我能否讓他來學(xué)院探望一眼。”
許燦聞言,眉頭微蹙:“學(xué)院似乎有規(guī)定,不允許外人隨意進出吧?”
“確是如此,但我們可以嘗試尋找兩位擔保人,向?qū)W院提出正式申請。”千尋歡的目光轉(zhuǎn)向許燦,提議道。
許燦沉思片刻,問道:“你打算幫他這個忙嗎?”
千尋歡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嗯,我想幫他。”
“那好,我們現(xiàn)在就去學(xué)院申請。”許燦說罷,便大步流星地向門外走去。
一日之后,在千尋歡的安排下,阿勒泰終于踏入了這片他久聞其名的學(xué)院,但他此刻的心情確是復(fù)雜的。
對于許燦而言,這亦是他們的首次相見。盡管過去曾品嘗過他贈送的牛奶,但金崗梁外界之人難以涉足,都是涂儀兒代為轉(zhuǎn)贈。
回想起邊境沖突時,自己在空中與敵方修士激戰(zhàn),地面上普通人的紛亂與沖突,自己并未過多留意。
而今,見到眼前的阿勒泰,他也認真打量起來,這是一個非常干練的年輕人,膚色雖因常年在外放牧而微微泛紅,雖然年紀很小,但卻難掩其質(zhì)樸與堅韌。
他手提許多東西,進門后先是對涂儀兒的父母禮貌問候,隨后輕步至床邊,溫柔地呼喚著涂儀兒的名字。
奇跡般地,涂儀兒的手指似乎有了細微的動彈。
七日的漫長等待后,涂儀兒終于睜開了雙眼,周圍圍滿了關(guān)切的目光。
父母激動得淚眼婆娑,眾人卻默契地保持著沉默,生怕打擾到這份來之不易的蘇醒。
涂儀兒見狀,微微一笑,試圖緩解這凝重的氣氛:“隊長,你們怎么都這么嚴肅啊?我只是不能再修行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她轉(zhuǎn)而關(guān)切起阿勒泰:“阿勒泰,你怎么不去放羊了?大黃不是快生了嗎?你應(yīng)該回去照顧它才對。”
又對千尋歡笑道:“歡,快去休息吧,我們的大美女都成熊貓眼了。”
最后還不忘提醒風映源:“風映源,你自己的傷還沒好利索呢,就別在這兒杵著了。”
環(huán)視一圈后,她發(fā)現(xiàn)唯獨少了許燦的身影,便問道:“許燦呢?”
隊長連忙回答:“他去巡視了,知道你醒來,我們立刻就通知了他,他應(yīng)該很快就到。”
話音未落,許燦便風塵仆仆地趕了回來。
涂儀兒見他雙眼泛紅,不禁笑道:“許燦,你的眼睛怎么這么紅?得紅眼病了。”
許燦揉了揉眼睛,苦笑解釋:“剛從漠北巡視回來,那邊風沙大,你也知道。再說,我們大家都站著,你躺著,我們肯定眼紅啊。”
引得眾人低笑了幾聲,打破病房內(nèi)嚴肅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