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巴朗一個人在打靶場練習射擊,向羽看著他都有些發抖的胳膊,走上前看著他“天都黑了,還練呢啊。”
巴朗點點頭,卻沒有放下手里的槍,向羽看他近乎自虐的方式,用手將他的槍慢慢摁下去,自己抄起一旁的另一支,對著靶子。
“巴朗,狙擊手最怕的不是打不中,而是最怕心不靜。”說完,一槍命中靶心,滿環。
巴朗看著那滿環的成績,眼神中閃過一絲不甘,卻也有了些許觸動。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向羽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來,再試試。”巴朗重新端起槍,瞄準靶子,然而手還是忍不住微微顫抖。
向羽在一旁輕聲說“把所有的雜念都拋開,只專注于眼前的目標。”
巴朗閉上眼睛,腦海中漸漸浮現出自己在訓練場上的點點滴滴,那些和戰友們一起摸爬滾打的日子,還有排長一直以來的鼓勵。
他緩緩睜開眼睛,眼神變得堅定起來。再次扣動扳機,子彈呼嘯而出,穩穩命中靶心,也是滿環。巴朗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向羽也欣慰地笑了,說“這就對了,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難,都要保持冷靜。”
巴朗用力點點頭,此刻他知道,自己要放下失戀的痛苦,繼續以他的排長為榜樣,在這條軍人之路上堅定地走下去。
而此時向羽還不知道,他的提干文書已經發了下來。
辦公室的武鋼看著向羽的提干文件開心的不得了,這時向羽敲響了門,“報告!”
武鋼見來人正是向羽,高興的叫著他“快進來,向羽。”說完十分滿意的看著眼前自己最喜愛的兵,一直笑著。
在獸營一直鐵血手腕治軍的武鋼,此刻臉上的笑容自向羽進來,就沒停下過,向羽被他笑的有些發毛“武教官,那個,您找我什么事?”
武鋼如捧著珍寶般將手里的文件遞給他,“喏,你的提干文件下來了。以后就是中尉了,向羽,旅長對你可是青睞有加,現任命你為獸營的連長,希望你不要辜負他對你的信任啊。”
向羽如獲至寶般驚喜地看著自己手里的文件,那薄薄的幾張白紙仿佛是他努力的結晶,沒人知道他為了現在,付出了多少心血。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沈梔意分享這一好消息,估計沈梔意聽完會比他還開心,向羽這么想著,嘴角就忍不住的上揚。
這么想著,不覺加快了步伐。只見他拿著文件,好似一陣風一樣,來到了沈梔意面前。
剛洗完澡的沈梔意看著他一臉喜色,調侃道“喲,這不是我那堪比柳下惠的向排長嗎,怎么這么有空來找我啊?”
看著一邊擦頭發一邊調侃自己的沈梔意,向羽第一時間把文件遞過去給她看,誰知道沈梔意卻并沒有直接打開,而是自顧自的找吹風機吹頭發。
向羽不僅有些好奇,要是在平時自己這么興沖沖的找她來,她一準兒好奇心上頭,纏著自己問有什么事,今天怎么來了個大反差呢?
沈梔意在鏡子里看著向羽有些狐疑的樣子,“噗嗤”一下笑出來,“是認命通知下來了吧?”
向羽接過她手里的吹風機幫她吹著頭發,濕濕軟軟的秀發在他粗糲的手指間飛舞,絲滑的觸感好像有一萬根毛茸茸的狗尾巴草撓著向羽的心。
見他眼神變得深邃暗沉,沈梔意知道這家伙又有一點要情欲上頭了,索性坐著扭過身子,纖長雪白的雙臂摟上他的腰間,讓自己的頭輕輕靠在他的腹部。
向羽被她勾的深情蕩漾,哪里還想著跟她分享自己提干的事,只一心想將她剝皮拆骨一絲不剩的吞下肚子。
兩個人又一次擦槍走火的在宿舍里胡鬧了一會兒,許久,才恢復了平靜。
沈梔意穿好衣服看著躺在自己床上的向羽,看他還意猶未盡的樣子,連忙將話題引回正路。“那個,你任命書下來的事,我也是今天早晨才知道的,是龍伯伯跟我說的。我本來還說洗個澡就去找你,沒想到你就來了。”
向羽赤著上身,雙手向后撐著癱坐在她的床上,看著她被自己一番作弄而變得面若桃花的樣子,越看越覺得好看。
走過來將她圈在懷里,兩個人額頭對著額頭的起膩著,“沈梔意,我提干了,可以跟你求婚嗎?”
向羽小心翼翼的問著,他自然是將第一次與沈梔意父母見面時,沈慧茹離開之前對著沈梔意說的話放在了心上。
沈慧茹倒是沒有拒絕自己和沈梔意談戀愛,但話里話外總感覺不想她這么快結婚,很早就失去父母的向羽不是很能理解沈慧茹舍不得女兒的心理,但他表示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