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閉合的瞬間,周圍的黑暗突然被金色符文照亮,孟凡與王胖子腳下的地面化作透明的琉璃,能清晰看到下方流淌的靈脈如金色河流。血魂玉懸浮在兩人身前,紅光劈開前方的迷霧,露出一條鋪著青石的甬道,甬道兩側的石壁上刻滿了陣法圖譜,正是萬陣秘境的基礎符文。
“凡哥,這地方比黑風山的血影殿氣派多了!”王胖子伸手觸摸石壁,指尖剛碰到符文,就被一道微弱的靈力彈開,“好家伙,還帶自動防御的。”
孟凡激活“雙生擺爛”技能,玄虛子的白色道韻順著符文蔓延,瞬間解析出圖譜的含義:“這些是‘聚靈陣’的變種,能不斷吸收天地靈氣維持秘境運轉。你看這處紋路,和青云宗護陣的陣眼符文同源,應該是擺爛大能當年親手刻下的。”
兩人沿著甬道走了約半柱香時間,前方突然出現一片開闊的山谷,山谷中央矗立著一塊丈許高的石碑,碑上刻著“萬陣第一層·元素輪回”八個古字。石碑旁,一道灰袍身影背對著他們而立,袖中露出的半塊玉佩在陽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正是之前在沙堆中看到的那枚。
“來者可是擺爛傳承者?”灰袍人緩緩轉身,臉上戴著一張青銅面具,只露出下巴的輪廓。他的聲音蒼老卻有力,帶著與擺爛大能同源的道韻,“老夫是當年大能麾下的守陣弟子,奉師命在此等候傳承者。”
“前輩可知曉‘故人’的留言?”孟凡舉起掌心的陣眼印記,“之前有人傳訊提醒我們偽秘境的陷阱,氣息與大能同源。”
灰袍人輕笑一聲,從袖中取出三枚黃色符箓遞給孟凡:“那留言便是老夫所發。這是‘辨虛符’,秘境中遍布虛無之主制造的幻象,此符可破,但每人僅限使用三次。”他指向石碑后方,“秘境共分三層,每層都有陣靈守護,唯有通過‘陣法之心’的考驗,才能抵達天道本源石所在。第一層元素輪回陣,需借四象之力破局,切記勿被元素之力反噬。”
孟凡剛要追問玉佩的來歷,灰袍人已化作一道清風消散,只留下一句余音:“第二層‘鏡像陣’最是兇險,所見皆為心魔;第三層‘輪回陣’藏著起源秘辛,勿要沉溺過往。”
“這前輩神出鬼沒的。”王胖子收起一枚辨虛符,“不過有這符在手,幻象應該不怕了。”話音剛落,甬道入口突然傳來嘈雜的腳步聲,李長老帶著靈犀宗幸存弟子沖了進來,身后還跟著烈火門的雷烈和幾名金剛宗僧人。
“孟兄弟,可算追上你們了!”雷烈拍著孟凡的肩膀,語氣急切,“我們在外面看到洞口閉合,還以為你們出事了。”李長老則對著石碑躬身行禮,臉上滿是愧疚:“之前是老夫魯莽,誤信偽境,多虧孟師兄提醒,否則靈犀宗弟子就要全軍覆沒了。”
就在眾人寒暄之際,石碑突然發出耀眼的光芒,山谷兩側的石壁轟然開裂,露出四個分別閃爍著紅、藍、綠、黃四色光芒的洞口。“這應該就是元素輪回陣的入口了。”孟凡指著洞口,“紅色是火陣,藍色是水陣,綠色是風陣,黃色是土陣,按四象方位排列,我們得分別破陣才能激活中心陣眼。”
“我帶弟子闖火陣!”雷烈主動請纓,烈火門弟子擅長控火,正適合應對火陣。李長老也道:“靈犀宗弟子精通水遁之術,水陣交給我們。”金剛宗僧人雙手合十:“我等肉身強橫,愿破土陣。”
孟凡與王胖子則選擇了風陣,剛踏入洞口,就被一股狂暴的旋風卷住。風陣內飛沙走石,無數風刃如刀子般割向兩人,王胖子連忙點燃赤陽炮仗,爆炸產生的火光暫時逼退旋風:“凡哥,這風也太邪門了,根本看不清路!”
孟凡取出血魂玉,紅光形成一道護罩,同時激活“雙生擺爛”的玄虛子道韻:“風陣講究‘順勢而為’,硬拼沒用!”他閉上雙眼,感受風刃的流動軌跡,突然伸手抓住一道最狂暴的旋風,將其引向側面的石壁——石壁上果然藏著風陣的陣眼,旋風撞擊陣眼的瞬間,風刃突然消散,露出通往中心區域的通道。
兩人剛抵達中心區域,就聽到火陣方向傳來爆炸聲。雷烈帶著弟子狼狽地沖出來,身上的衣袍被燒得焦黑:“火陣里有個煉氣八層的火靈陣靈,手持火刃,我們根本打不過!”話音剛落,火陣入口就沖出一道渾身燃燒著烈焰的身影,正是火靈陣靈,它看到孟凡身上的白色道韻,動作突然停頓。
“你身上有玄虛子大人的道韻!”火靈的聲音如烈火燃燒般沙啞,“當年是玄虛子大人將我安置在此守護陣眼,你是他的傳人?”孟凡取出炎晶,紅光與火靈的烈焰產生共鳴:“玄虛子前輩已犧牲,我是擺爛傳承者,前來尋找天道本源石封印虛無之主。”
火靈沉默片刻,突然單膝跪地:“既然是前輩的遺愿,我愿助你破陣。火陣的陣眼是‘炎靈碑’,需用陽炎之力激活,你的炎晶正好契合。”它揮手打開火陣通道,帶著孟凡來到火陣深處的石碑前。孟凡將炎晶按在碑上,紅光與石碑的火焰交織,火陣瞬間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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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水陣和土陣也傳來捷報。李長老借助蘇清瑤遠程傳訊的陣法破解之法,激活了水陣的“水靈珠”;金剛宗僧人則以肉身硬抗落石,找到土陣的“固土符”。就在四陣全部激活時,中心區域的地面突然下陷,露出一道通往第二層的階梯,階梯旁的石壁刻著一行血色大字:“鏡像陣中,心魔即真,勿信所見”。
“凡哥,你看那是什么!”王胖子突然指向階梯頂端,那里的空氣中浮現出一道模糊的身影,與孟凡一模一樣,只是周身纏繞著黑色的虛無之氣,手中握著一塊黑化的鎮魔石,正用冰冷的眼神盯著下方。
孟凡的心臟猛地一縮,激活“辨虛符”扔向黑影。符箓接觸黑影的瞬間爆發出金光,黑影卻沒有消散——這不是幻象,是真正的鏡像心魔!“這是你的心魔投影,由虛無之主的殘力凝聚而成。”灰袍人的聲音再次響起,卻不見其身影,“鏡像陣會放大你內心的恐懼,唯有守住本心才能破局。”
“還有更糟的!”雷烈突然指向山谷入口,那里的金色符文開始閃爍,隱約有黑色霧氣滲透進來,“偽秘境的虛無之仆突破了外層禁制,正在攻擊真陣入口!”孟凡轉頭看向階梯頂端的黑化身影,又看向入口處的霧氣,陷入兩難:留下抵擋虛無之仆,心魔可能會趁機作亂;進入鏡像陣破局,外面的弟子可能抵擋不住。
就在這時,甬道入口傳來熟悉的喊殺聲,趙磊帶著青云宗的核心弟子沖了進來,身上還沾著虛無之仆的黑色血液:“凡哥,宗主讓我們來支援!蘇師姐已經加固了外層陣法,暫時能擋住虛無之仆!”
孟凡心中一安,握緊血魂玉:“趙磊,你帶弟子守住入口;雷長老、李長老,你們協助趙磊;胖子,跟我進鏡像陣破局!”兩人剛踏上階梯,黑化孟凡突然開口,聲音與孟凡一模一樣,卻帶著詭異的冰冷:“孟凡,你真以為能贏?你內心深處早就知道,守護只會帶來犧牲,不如投靠虛無之主,用力量掌控一切……”
孟凡的腳步猛地頓住,腦海中突然浮現出蘇清瑤被虛無之力侵蝕的畫面,浮現出趙磊戰死的場景,浮現出青云宗被毀滅的慘狀——這些都是他最恐懼的過往。王胖子看出他的異樣,連忙拍了拍他的肩膀:“凡哥,別信他!那些都是假的,我們一起守護的東西才是真的!”
孟凡深吸一口氣,激活“雙生擺爛”技能,白色道韻與紅色炎力交織成一道光盾:“我守護的不是宗門的軀殼,是身邊的伙伴,是修仙界的生靈!這一點,永遠不會變!”他帶著王胖子沖向階梯頂端,黑化孟凡也舉起黑化鎮魔石,黑色的霧氣與孟凡的光盾碰撞,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碰撞的瞬間,孟凡突然看到鏡像陣深處浮現出灰袍人的身影,他正對著一塊玉佩注入靈力,玉佩的紋路與擺爛大能的紫花印記完全契合。更讓他震驚的是,灰袍人面具下露出的半張臉,竟與玄虛子有七分相似——這個守陣弟子,到底是誰?他與擺爛大能、玄虛子之間,藏著怎樣的秘密?而鏡像陣深處,除了心魔,是否還藏著虛無之主的真正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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