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胡同的臘月十三,風里裹著股松枝的清香味——老槐樹上的紅燈籠被風吹得“嘩啦”響,燈籠穗子上還沾著點雪沫子;公共廚房的煙囪冒著白汽,應大媽正燉著臘八粥,甜香混著松枝味,飄得滿院都是。張大爺拎著鳥籠從外面回來,籠里百靈鳥“嘰嘰喳喳”叫得歡,比平時多了幾分雀躍:“今兒臘月十三,該掃房了!‘二十三糖瓜粘,二十三掃房日’,咱院兒得好好拾掇拾掇,不然過年客人來了,瞅著不喜慶!”
應大媽從廚房探出頭,手里還拿著個木勺:“可不是嘛!我昨兒就把掃房的掃帚、抹布都找出來了,就等大伙兒一起動手!萌萌的爆肚攤今兒歇一天,正好來幫忙;孫剃頭匠今兒也別出攤了,咱一起掃,快!”
孫剃頭匠剛把剃頭匣子放在石桌上,聞言笑著點頭:“行!我這就把剃頭布收了!我老婆子昨兒還說,讓我給咱院兒的門框都擦一遍,說擦干凈了招財!”
萌萌從東廂房走出來,手里還拿著個剛縫好的紅布福袋:“我也來幫忙!我負責擦窗戶,我眼神好,能瞅見玻璃上的小污點!”
大家正說得熱鬧,劉梅拎著個布袋子從外面回來,袋子里裝著剛買的松枝(想插在燈籠上),聽見“掃房”,眼睛一下子亮了,趕緊湊過來:“我也幫著掃!我昨兒跟我家那口子學了‘掃房口訣’,先掃梁再掃墻,最后掃地面,保證不落下灰!我還帶了新掃帚,比院里的舊掃帚好用!”
孫剃頭匠瞇著眼睛瞅她的掃帚:“你可別!上回你幫曉星搬米袋,摔成‘米堆雪人’;幫應大媽腌咸菜,撒了一地鹽,這次掃房,別把掃帚掄到鳥籠上!”
劉梅臉一紅,趕緊把掃帚舉起來:“這次不一樣!我這掃帚輕,還綁了紅繩,掃房吉利!再說曉星丫頭跟我一起掃,她運氣好,還能幫我瞅著別撞著東西!”
曉星剛從屋里出來,脖子上還戴著陳陽送的錦鯉吊墜,手里拿著個雞毛撣子(準備擦家具):“行!劉姨,我跟您一起掃房梁,咱慢點兒,肯定錯不了!”
陳陽這時背著帆布包下班回來,帆布包上別著的“蹭運筆記”露了個角,手里還拎著個工具袋:“我也來幫忙!我帶了螺絲刀、扳手,掃房時要是有松動的凳子、掉了的掛鉤,我能修!吳書記還說,掃房后社區有‘新年幸運家庭’評選,評上了能領年貨大禮包!”
“太好了!”應大媽高興得直拍手,“有陳陽幫忙,咱這掃房更利索了!曉星和劉梅掃房梁,陳陽修家具,我擦窗戶,張大爺擦鳥籠和門框,孫剃頭匠掃地面,萌萌負責遞東西,分工明確!”
劉梅趕緊點頭,拿起掃帚就往正房走:“我先掃房梁!曉星丫頭,你幫我扶著凳子,我爬上去!”
她搬來個方凳,踩在上面剛想舉掃帚,腳底下沒站穩,“哎喲”一聲摔了下來,凳子“嘩啦”散了架,她正好摔進應大媽放在旁邊的臘魚盆里,臘魚撒了一地,魚汁濺了她一褲腿,活像個“臘魚人”。
“我的臘魚!”應大媽急得直跺腳,“這是我曬了半個月的臘魚,過年要蒸著吃的!”
劉梅爬起來,看著滿地的臘魚和散架的凳子,臉通紅:“應大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幫您撿臘魚,再把凳子修好!”
孫剃頭匠笑得直拍大腿:“劉梅,你這不是掃房,是拆房啊!上回摔米袋,這回摔臘魚,下次是不是要摔餃子餡?”
張大爺也笑著說:“你這丫頭,還是慢點!陳陽,快幫她把凳子修好,再找個結實的梯子,別再摔了!”
陳陽趕緊從工具袋里拿出螺絲刀,三下五除二就把凳子修好了,還找了個木梯過來:“劉姨,您用梯子,我幫您扶著,穩當!”
劉梅不好意思地爬上梯子,這次慢了很多,掃房梁時也格外小心,沒再出岔子。曉星拿著雞毛撣子,幫她把房梁上的灰塵撣下來,兩人配合得還挺默契。
掃完房梁,該貼對聯了。老周特意送來了幾副對聯和福字,還說:“你們院兒中了全年免費寫對聯,我多送你們幾個福字,貼在門窗上,喜慶!”
劉梅自告奮勇:“我來貼福字!我會貼,福字要倒著貼,‘福倒(到)了’,吉利!”
她拿著福字和膠水,踩著梯子就往門框上貼。可她涂膠水時涂多了,貼福字時手一滑,福字粘在了她的頭發上,扯都扯不下來。
“哎喲!我的頭發!”劉梅急得直跺腳,“這膠水咋這么粘!”
曉星趕緊過來幫忙,小心地把福字從她頭發上揭下來,結果從福字后面掉出張粉色的卡片,上面寫著“社區‘新年幸運家庭’獎券”,下面還印著“憑此券可領年貨大禮包(含米、面、油、春聯、福字),全年社區活動優先參與”!
“中了!中了!”曉星高興得舉著獎券喊,“這福字里藏著‘新年幸運家庭’獎券!咱院兒評上幸運家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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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圍過來看,劉梅也忘了頭發上的膠水,激動得跳起來:“太好了!曉星丫頭,你真是錦鯉!上回中全年米面油,這回中幸運家庭,咱院兒過年啥都不用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