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溪月趕到醫院的時候,宋飛雪在病床上躺著,鼻青臉腫,眼睛腫成了桃兒,幾乎張不開。
從認識宋飛雪那天起,她見過宋飛雪各種樣子,開心的,傷心的,活潑的,憂郁的……唯獨沒有這個樣子。
喬溪月整個人都是懵的,撲到她身邊,想安撫,手卻不敢碰她,生怕弄疼她。
“宋姐,你這是怎么了?是溫青松打的你嗎?你救他回來,他這么打你?”
喬溪月一連串連珠炮問出來,宋飛雪眼淚就是掉下來了,卻好半天沒說出話來,只是眼淚一個勁地往下掉,整個人都在劇烈顫抖。
喬溪月伸手,試探著把她抱在懷里,輕輕拍著她的背。
“我……我從警局把他帶出來,一到家他就開始打我,一直打,一直打……”
直到看宋飛雪暈倒,溫青松才罷了手,把她一個人丟在家里,自己出去瀟灑了。
宋飛雪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才醒過來,渾身痛得她幾乎無法動彈,緩了半天才找到手機,打了急救電話,才被送來醫院。
處理好傷勢,宋飛雪直接辦了住院。
沒想到,剛躺病床上,溫青松居然又打來電話,質問她不在家,去哪里鬼混了。
宋飛雪氣到無語,直接掛了電話。
一個人在醫院病房里,已經夠孤單,還被溫青松罵,宋飛雪實在繃不住,才給喬溪月打了電話。
“沒事了,宋姐,沒事了。”
喬溪月聲音哽咽,卻不敢讓自己哭,抱頭痛哭的兩個人怎么安慰彼此。
不知道哭了多久,宋飛雪的哭聲終于小了些,喬溪月才松開她,卻還是緊緊握著她的手,緊緊握著。
“宋姐,孩子呢?孩子怎么樣?”
宋飛雪苦笑著搖頭:“他下手狠,但是,也準,沒傷到孩子。”
喬溪月抿了下嘴角,真不著該慶幸,還是該憤怒,就聽宋飛雪繼續道。
“他不會忤逆他母親,不要這個孩子。”
“宋姐,你不要想那么多,先把傷養好,”
喬溪月沉吟半晌,也想不出什么好的解決辦法,忽然眼睛一亮。
“要不,我們問問律師的意見?”
“你是說江行舟幫忙找的離婚律師?”
喬溪月點頭,“回頭我問問,看他什么時候有時間,看看能不能見一面。”
“也好。”
宋飛雪點頭,“對了,剛才是江行舟送你過來的吧,你們快回去吧,我也沒什么事。”
“我不回去,我在這里陪你。”
喬溪月心疼地握著宋飛雪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