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凌嶼緊緊地護著伊旖,冷硬地說道:“我已經說過這是我買來送人的,送給了伊旖老師,我的付款流水涉及商業機密,張丹先生還不夠資格看,如果非要看了的才信話就報警吧。”
說著看向江穎:“你要看嗎?”
江穎嚇壞了,今晚的宴會她本是沒資格參加的,傅家邀請的是江家夫婦,只不過是因為小輩玩得好才讓江穎來的,誰知道自己惹出這么大的事情,對著趙凌嶼一口一句小白臉男模,只怕今晚連家門都要進不去了。
“不不不,不用看,趙總不可能買不起這點東西,是我錯了。”她結結巴巴道。
趙凌嶼又看向面如金紙的張丹:“你呢,要看嗎?”
張丹張了張嘴,發現自己嗓音都在顫抖:“不、不看了,應該是誤會······”
視線最后轉向傅易捷:“那么傅少呢,畢竟是傅宅里的東西出現了爭議,你覺得要不要報警抓小偷?”
傅易捷的心情已經煩透了,今晚的宴會就是為了招待趙凌嶼舉辦的,結果還沒開始就搞砸了,不由把火氣撒到了伊旖身上:“不就是臨時拿個擺件過來放一晚,你這么寶貝的話為什么不好好收起來?鬧出一連串誤會你開心了?”
伊旖不卑不亢道:“但凡你拿走它的時候跟我說一聲,或者張丹私底下先找人問清楚什么情況,都不可能鬧出眼下的局面,你應該罵張丹而不是我,是他搞砸了你的宴會。”
張丹顫了一下,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傅易捷。
傅夫人在傅易捷之前淡淡地開口下逐客令道:“我記得邀請名單里面沒有張氏食品,張丹先生,能讓我看看你的邀請函嗎?”
張丹的邀請函倒是貨真價實,但傅夫人看過后依舊表情淡漠,她隨手把邀請函還給了張丹:“這是馮家的邀請函,你手里的是副函,張丹,你是和馮超杰談戀愛了嗎?我記得馮超杰有老婆。”
傅夫人是有兩把刷子的,她在圈子里混了多年,知道怎樣能殺人誅心,果然下一秒馮超杰就擠上來解釋道:“誤會,都是誤會呀傅夫人,我可沒帶別人來頂替我老婆,我老婆就在那呢,您瞧。”
他陪笑道:“我尋思我兒子太小了來不了,張丹又和大家關系好,所以才······”
傅夫人嘴角笑意不明,微微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雖然馮超杰把鍋攬走了,但傅夫人三言兩語點明了張丹是頂著馮超杰兒子的名頭來的,那就是本沒有資格出現在晚宴的人,現在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他無法忍受這樣的屈辱,破罐子破摔道:“我能問問伊旖是怎么來的嗎?我記得傅少沒帶伴吧。”
“那就不勞你操心了。”趙凌嶼淡淡道:“我帶誰做男伴需要跟你匯報嗎?”
傅易捷驚住了,他急切地問伊旖道:“你怎么會是趙總的男伴?”
趙凌嶼護著伊旖,根本不給別人開口造成誤會的機會,他說道:“我最近剛投了個小億級別的項目,伊老師是我們的大功臣,我想傅少不會不知道是什么項目吧?”
他這么一說,傅易捷也反應過來了,他就是發現了自己的資本打壓和趙凌嶼的注資出現沖突才要辦晚宴探一探對方的,一千萬的損失并不至于讓他和趙凌嶼對著干,但不友好的初次見面后續將極難彌補。
他沒有任何一條理由苛責伊旖,可讓他對張丹下逐客令······
人群之中,張丹咬著嘴唇,眼神倔強,宛如風中的小白花。
傅易捷曾經最喜歡的就是他這副不愿屈服卻又楚楚可人的模樣,時隔三年再次見到,依然免不了心軟,他說道:“既然是誤會,那誤會解開就好了,丹丹,你跟趙總道個歉,趙總寬宏大量不會為難你的。”
張丹不情不愿地道:“趙總抱歉,是我沒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