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時張丹才松了口氣,看來傅易捷還是有把自己的事情記在心上的,不枉他花錢找了娛記和狗仔在酒店門口蹲點,這波錢花得還算值。
不過等時間到了晚上八點多的時候,張丹略微轉晴的心情又急轉直下——傅易捷的演員號竟然發聲明撇清了和自己的關系,言語間似是維護,但實際上只怕是在強調傅易捷本人的單身狀態!
他以為這波逼宮能和傅易捷直接復合的!畢竟都被娛記抓開房實錘了,不順勢承認難道還嘴硬?
誰會相信兩個成年人在同個房間呆了一晚上是蓋棉被純聊天啊?何況還是曾經談過戀愛的兩個人!可事實證明傅易捷寧可嘴硬也不愿意承認,哪怕冒著被網友和粉絲罵的風險也不承認。
現在只有網上摳糖吃的cp粉能說出幾句張丹愛聽的,什么傅易捷為了保護他所以自己一個人獨自承擔罵名之類的,可網友又能對他們的關系造成幾分影響?現在遇寧市上層圈子里的人全都知道了傅易捷沒打算和他張丹復合,簡直得不償失。
這件事吃瓜的人不止一個,就連已經許久沒出現在傅易捷那個圈子飯局上的許閱寂都在家津津有味地吃起了瓜,她身邊的江穎一臉大仇得報的表情,恨恨道:“他活該!撒那么多謊早晚會被反噬!傅少終于也看穿他了!”
許閱寂一邊收下伍煊打過來的紅包,一邊淡淡地說道:“人不可能裝一輩子,張丹并不是你們當初傳的一樣傲氣而淡泊名利,一個人越缺什么就越會吹噓標榜什么,以前我就很好奇你們這幫人到底什么時候能擺脫焊在臉上的八百米濾鏡,現在看來都差不多了。”
江穎哼了一聲道:“現在想想發現他這人還特別愛占便宜,以前有一次我拿到了一個奢侈品店的新品優先購買名額,上限是六件,我想著我又不是二道販子,沒必要同一個牌子買那么多貨,就把這件事告訴了張丹,讓他有什么想買的列個單子給我,結果你猜怎么著?”
許閱寂抬起眼皮:“他列了一頁紙?”
“沒一整頁,但也差不多了。”江穎撇撇嘴:“我說我上限就六個貨,讓他篩一篩挑幾件限量款或者老斷貨不好買的,他聽完居然怪我不早說清楚只有六件,他的表妹堂姐什么的都托他帶貨,說他都答應人家了,現在卻鬧這么一出。”
許閱寂詫異地坐直身體:“不是,怎么還把自己親戚捎上了?有這么慷他人之慨的嗎?”
江穎:“是啊,有這么慷他人之慨的嗎?我是想不通,最后張丹不情不愿的刪掉了很多,留了六件讓我帶。”
許閱寂不解了:“一共才六件,他沒考慮到這數字是要連你的份兒一起算進去的?他一個人帶六件,那你買什么?”
江穎說:“怪我當時傻,我想著他忙估計沒看清楚,我又不工作,反正除了買買買就是逛逛逛,也不差這個牌子的優先購買權,所以就把數額全給他了。現在反過來想想,張丹一個男的,哪有那么多奢侈品要用啊,男士奢品倒騰來倒騰去不就那幾樣?鞋包手表墨鏡領帶袖扣皮帶,傅易捷有哪里短了他的?后來我才知道他開過一個奢品代購的網店,就是靠蹭圈子里這些朋友的優先權或者限量版做起來的,不過再后來聽說倒閉不開了。”
對此許閱寂的評價是:“自己犯的蠢自己買單,他都沒把你正兒八經當個朋友,自己看不出來,怪誰?”
江穎:“······”
沒辦法,她面對許閱寂的冷嘲熱諷時毫無還嘴的能力,只因許閱寂字字見血,和她根本不在一個段位。
一開始得知父親要把前妻的女兒帶回家時她鬧得很厲害,她母親也歇斯底里,可江父入贅江家二十多年,自己的資產和江家的利益早已密不可分,兩人的反對沒有用。江穎不是做生意的料,家里原本的打算就是讓江穎嫁個好人家扶持江家更上一層樓,等江父干不動退休了,家里的生意估計也已經和女婿家的深度捆綁,到時候委托打理和江穎夫婦一起經營,公司怎么著都是能穩中向好的。
后來江穎出事,江父不知怎的說服了自己妻子,大抵意思是家產流入外人手里還不如認了許閱寂回來繼續物色聯姻,至少許閱寂是江父親生的,信得過,怎么著都是給他們名下的股份資產打工,可若是家產到了那些表家堂家手里,可就不一定了。
于是現在就變成了江穎在家養病整容修復,許閱寂一邊復課念書一邊打理公司,她并不是那種爽文小說里的惡毒私生女,相反她對江母和江穎都保持著相敬如賓的狀態,做事有條有理從不行差踏錯,現在江母和江穎都勉強接受許閱寂了。
出了這事,傅易捷已經頹了好幾天了。
他前一天還信誓旦旦對伊旖說要守身禁欲三年,隔天就鬧出緋聞八卦,簡直是在用吃奶的力氣抽他的臉,明明只是一個對富豪來說無足輕重的風流八卦,但他看著網上的信息整個人就像是被抽干了力氣似的,一整天都頹然極了,干什么都打不起精神來,心里惴惴不安,腦中胡思亂想,甚至都沒有胃口吃飯。
終于,在傍晚時分,傅易捷終于打定了主意一般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直奔伊旖的工作室。
然而不巧的是,他剛踏進工作室,就看見了伊旖被趙凌嶼抵在辦公室椅子上熱吻的場景。
伊旖眼角余光瞥見有人進來,連忙推了推趙凌嶼,趙凌嶼好事被打擾,瞇著眼睛回頭一看,樂了。
“傅少,你今天是不是胡子沒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