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鐵板上,金黃色的薄餅正在煎制,面糊里摻著切碎的蘋果粒。
幾個工人模樣的食客正啃著炸包子,滾燙的卷心菜餡料從炸得酥脆的面皮里流出來。
看這造型好像還可以,不像阿三的路邊攤,讓人一點食欲都沒有。
張舒擦了擦汗,指著長條木桌。
“就這兒吧!”
都是精壯漢子,張舒索性直接將菜單從頭到尾點了一遍。
兄弟們難得出趟國,是該多品嘗品嘗異國他鄉的美食。
落座沒多久,服務員就端來一鐵盤還冒著油泡的烤肉,配著一摞黑麥面包和幾根酸黃瓜。
茍子強咬了口肉串,燙得直哈氣:“嚯!這羊油不錯。。。真帶勁吶!”
陸真拿起一塊黑麥面包,掰開時粗糙的顆粒簌簌往下掉。
他皺著眉頭咬了一口,立刻被那扎實的口感給嗆到了:“我靠!這面包咋跟嚼木頭似的!”
“哈哈哈?。?!”
張舒大笑,隨即往面包上抹了層黃油,又把面包在鐵盤里浸了浸,油脂瞬間將面包染得油亮。
“這玩意得蘸著肉汁吃。”
陸真撇撇嘴,“真沒咱們那里的米餅好吃,那多軟乎!”
這時服務員又端來幾個錫鐵杯,里面盛著渾濁的褐色液體。
茍子強湊近聞了聞,立刻往后一仰:“臥槽!這特么啥玩意兒?怎么越上越離譜,一股子餿抹布味兒!”
“格瓦斯,老毛子的土啤酒?!?/p>
張舒端起杯子灌了一大口,咂了咂嘴,“這種啤酒是用面包發酵的,確實難吃,跟咱們華夏的啤酒實在沒法比?!?/p>
最后一群人硬是擼串擼飽的。
酒足飯飽后,四人摸著肚子走出市場。
張舒指了指不遠處一棟灰黃色的建筑,“就前面那家賓館吧,看起來還不錯!”
走近看,賓館外墻的油漆還算完整,至少沒有大片剝落。
大堂里鋪著已經褪色的紅地毯,前臺坐著個燙著卷發的中年婦女。
“開兩間雙人房?!?/p>
“40盧布一晚,兩間80。”
理所當然的又被稍稍宰了一頓,遞過鈔票后,前臺婦女慢吞吞地從抽屜里摸出兩把鑰匙。
她頭也不抬地說:“三樓312,熱水供應到晚上十一點。”
樓梯間的墻紙有些發黃,但至少沒有昨晚那家賓館的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