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天剛破曉,虎牙城厚重的城門轟然洞開。
玉嵐郡主銀甲映日,手執一桿寒霜長槍,率三萬蠻軍鐵騎如潮水般涌出,主動迎向蕭策的先鋒營。
與此同時,早已從城內撤回的蕭策,眸光冷冽,兩萬先鋒軍列陣于曠野,靜候敵至。
兩萬?
他心知肚明:偷城已無可能。
昨夜孤身探城,若非提前窺破埋伏,此刻他的先鋒營恐已血灑城下。
呼!
北風獵獵,兩軍對峙,殺意凝霜。
玉嵐郡主天人姿容,披甲卻顯大將之威;戰馬嘶鳴間,她抬手止住副將沖鋒之勢,單騎提槍,直趨陣前!
唰!
槍鋒遙指蕭策,清喝劃破長空——
“來將可敢與我一戰!”
“嚯!這女子好膽魄,竟敢陣前單挑?”
“嘖嘖,蠻軍竟讓女人掛帥?”
李莽、樊華等將面面相覷,驚嘆之余,亦覺匪夷所思。
蕭策卻眉峰緊鎖。
他不知玉嵐郡主根腳,卻知對方亦是煉氣境;更忌憚她掌中那顆詭異靈珠,竟能鎖他氣機,窺他行藏。
咬牙之際,他策馬出陣,與玉嵐郡主針鋒相對。
咫尺相對,玉嵐郡主微怔:來敵竟如此俊逸。
旋即,她咬碎銀牙,眸中恨火滔天——
“蕭策!你斬我父王忽必烈、三哥忽達爾,血債滔天,今日便以你之血,祭我至親!”
“且慢!”
槍鋒欲起,蕭策忽地抬手,沉聲喝止。
“怎么?”玉嵐郡主柳眉倒豎,殺機凜冽,“此刻求饒,已晚!”
“求饒?”
蕭策眉峰一挑,嗤笑出聲,眼底盡是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