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這一路走來,一個獄卒都未遇到。
看來,這里被調走的人很多。
片刻后,硯南衡的身影緩緩浮現,他做了噤聲的動作,臉上驚恐的表情尚未褪去,他未開口翟妘聽到了他的聲音:“地牢里很不對勁,那些獄卒在玩姑娘!”
他語氣很急切,像是那場面也出乎他的預料。
翟妘吃了一驚,玩姑娘?
硯南衡使勁深呼吸,壓制住內心的急躁,盡量用平穩的語氣傳音:“好像是縣令前面娶的幾房小妾下獄了,這些獄卒被那些小妾拉出來……拉出來……”
硯南衡不知道該怎么說,直接做了個非禮勿視的表情。
翟妘也顧不上聽他再說,這種情況下,他們沒有戒備心,就算身邊突然多出個什么人,也不會仔細看。
畢竟他們也想不到,一直平安無事的大牢,會突然有人潛入。
翟妘疾步走入大牢,眼前的場景真的無法形容,桌上是傾倒的瓶瓶罐罐,大牢內一片嘈雜,求饒慘叫,伴隨著獄卒歡快盡興的聲音。
那些女子衣不蔽體,一個女子被幾個獄卒上圍著,反抗得厲害的,臉上已經紅腫,嘴臉掛著血漬。
獄卒無視牢房中還有看管的犯人,就這樣將這幾名女子拖在眾目睽睽下凌遲,翟妘看著這一幕,心里說不出什么滋味。
硯南衡本還有些擔心翟妘被發現,但當他發現那些獄卒都沉浸在凌辱那些女子的興奮中,擔心之意壓了下去。
整個大牢中充斥著女子們的慘叫,求饒聲,牢房內靜悄悄的。
一個獄卒突然站了起來,翟妘被硯南衡一拽,躲在了一面墻后。
牢房內想起了獄卒不盡興的聲音:“瑪德,這都是縣令玩夠的破鞋,不過癮!今日我們不是抓了一群女子進來的么!兄弟們,想不想玩個痛快的!”
大牢內頓時起了一陣附和聲:“今日縣令新娶小妾,我們也要玩個新鮮的,兄弟們走!”
翟妘腦海中滿是那些女子的慘狀,聽到這里再也忍不住,拔出劍就要殺了這些廢物,她的速度極快。
她確信自己可以在那些人都沒反應過來之際,全部割喉。
只是這一次,有人比自己的動作更快,點點熒光飛濺而去,翟妘鎖定的第一人,就這么在自己身前倒下。
翟妘的手臂被硯南衡緊緊握住,硯南衡滿臉急切:“你瘋了!真殺了他們,我們還沒找到人就把自己暴露了,這么大的動靜,線索沒找到,能不能回到皇城都不可知!”
翟妘哪能聽得進這些,她只想起了自己被強迫時的畫面,那時的她跟這些人同樣無助絕望,無論她怎么反抗,最后還是保不住清白。
若不是如此,翟妘怎會失去理智,只想殺了這些人。
經硯南衡提醒,翟妘的理智慢慢恢復,地上躺了一地的人,有的獄卒甚至都還沒提好自己的褲子,刺眼的東西露了出來。
硯南衡如臨大敵,連忙撿起一旁女子碎裂的衣服,丟過去遮住。要是讓他的大師兄知道,翟妘看了別人的身體,他的小命不保!
翟妘在乎的只是這些人死沒死,看到那幾名被他們蹂躪的女子也躺了下去,翟妘殺意驟起,她想質問硯南衡,為什么要連她們一起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