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在院里混了幾十年,最懂“眾怒難犯”的道理,哪會傻到為了幫賈張氏,把自己推到全院人的對立面?
他迅速壓下眼底的算計,臉上堆起幾分溫和,對著何雨柱放緩了語氣:“柱子,是一大爺先入為主,沒問清情況就偏向你賈大媽,這事是我不對,我在這兒給你道個歉?!?/p>
“老易,我……”賈張氏見易中海這明顯是不打算幫她,頓時有些急了。
易中海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語氣帶著幾分訓斥,故意提高了音量,讓周圍圍觀的鄰居都能聽見:“賈張氏,你就不能安分些?柱子又不欠你們賈家的,你們婆媳倆堵著人家門口要吃食,不給就撒潑罵人,傳出去像什么話!丟的是你們賈家的臉,也是咱們中院、四合院的臉!”
“可棒梗還在家鬧呢!”賈張氏梗著脖子辯解,試圖用孫子當借口逼易中海松口,“他說要吃肉,不然就不吃飯,我總不能看著他餓肚子吧?”
“鬧就讓他鬧!”易中海毫不退讓,語氣冷了幾分,“院里哪個孩子有棒梗塊頭大?他都十三歲了,又不是三歲小孩,少吃一頓餓不著!”
話音剛落,他又補上一句狠話,精準戳中賈張氏的軟肋:“你要是不聽勸,真惹急了柱子,他動了手我可不管。往后你們任何事兒,都別再來找我!我管不了!”
賈張氏瞬間蔫了,脖子不自覺地縮了縮——她心里比誰都清楚,沒了易中海這個一大爺撐腰,她在院里就是個沒牙的老虎,連二大媽、三大媽都敢跟她嗆聲。
更別說秦淮茹還在軋鋼廠上班,歸易中海管著,三年了還沒從學徒工轉正,能不能升一級工、往后家里揭不開鍋時能不能求著院里人捐款,全得看易中海的臉色。
“那好吧……我家的碗還在傻柱……何雨柱家呢,那是老賈家傳的,厚實不怕摔?!辟Z張氏感受到何雨柱駭人的目光,不得不改變稱呼。
她心里打著小算盤:今天沒占到便宜就算虧了,好在秦淮茹說何雨水那個賠錢貨把肉湯倒進碗里了,拿回去放點白菜葉進去煮,也能讓嘗口肉味,不算白跑一趟。
易中海轉頭看向何雨柱,語氣帶著幾分“和稀泥”的意味,試圖盡快了結這事:“柱子,賈大媽也知道錯了,她家的碗就先還回去吧,一個碗而已,犯不著揪著不放?!?/p>
“碗的事不急,反正它沒長腿,跑不了?!焙斡曛鶇s不接茬,話鋒一轉,直戳要害,“我倒想問問,賈家欠我的一千塊錢,打算今天什么時候還?”昨天雖說好晚飯后還,但依賈家的性子,不盯緊點,這錢指定要打水漂,他可沒功夫跟她們耗。
這話一出,賈張氏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炸毛,尖著嗓子喊:“什么錢!我沒借過!跟我沒關系!”
何雨柱懶得跟她掰扯,直接朝屋里喊:“雨水,拿上借條去派出所報警,就說有老賴借錢不還;再去趟街道辦,請他們派個人來做見證,回頭我把這事報到軋鋼廠,讓廠里評評理!”
賈張氏和易中海的臉“唰”地一下全變了。
賈張氏沒見過這陣仗,一聽要報警、要找街道辦,頓時慌了神,嘴里喃喃自語:“不就是欠點錢嗎?怎么還要找警察、找街道?這不是兩個人的事嗎,外人摻什么手……”
易中海則是又驚又急——他沒想到何雨柱真敢把事鬧大。秦淮茹要是真被抓進去,留了案底,軋鋼廠肯定會開除她;就算僥幸沒坐牢,這事真要被報到廠里,她的工作也保不住。
沒了工作,賈家沒了收入來源,他精心謀劃的養老計劃豈不是要泡湯?
他連忙上前勸和,試圖打圓場:“柱子,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賈家的情況你也知道,讓她們一次性拿一千塊,確實太為難人了。要不這樣,讓她們每個月還你十塊,慢慢還,你看怎么樣?”
賈張氏一聽,臉更黑了,想都沒想就拒絕:“不成!絕對不成!秦淮茹一個月才掙22塊,養活一家五口都不夠,哪有閑錢還十塊!”
她心里算得門清:以后傻柱那能不能占便宜還兩說,就賈家四口人有糧食定量來算,秦淮茹每天八兩、三個孩子各六兩,按0。14元每斤的價格算,買定量糧每月要花5。46元;
她自己沒定量,得買高價糧,她飯量又大,光糧食就得花十塊;她每月還要五塊養老錢,棒梗讀書要學費、買文具,再還十塊,日子根本過不下去——再說了,憑本事借的錢,為什么要還?
何雨柱沒耐心跟她磨嘴皮子,朝屋里揚聲喊:“雨水,別磨蹭,趕緊去!”
“柱子,你別逼秦姐了!”屋里的秦淮茹再也躲不住了,咬著嘴唇,眼眶紅紅地走出來,雙手絞著衣角,一臉悲戚,“秦姐養活一家老小不容易,上有老下有小,棒梗還要讀書,你就可憐可憐我吧。
我保證,我一定好好考級,早點升一級工好漲,爭取早點把錢還你,行不行?”
“可憐你?誰可憐我和雨水?”何雨柱不吃她這一套,語氣帶著幾分嘲諷,“賈東旭走了三年,我一直接濟你們家,我和雨水的糧食定量全被你借走,你的工資能存下大半。你說說,這錢去哪兒了?”
秦淮茹眼神閃爍,神情有些抵觸,雙手攥得更緊了。她手里其實有七百多塊:三百多是這三年工資攢的,四百多是找各種理由從何雨柱那兒“借”來的,還有一部分被賈張氏拿走,說是給棒梗攢娶媳婦錢。
可這錢是她“辛辛苦苦”攢下的,是她靠著裝可憐、賣慘換來的,就這么還回去,她這三年的委屈豈不是白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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