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的劉海中背著手走過來,一開口就對著易中海發難:“老易,你這中院怎么天天雞飛狗跳的?別的大院看咱們95號四合院的笑話,你臉上有光?”他是七級鍛工,工級和工資都被易中海的八級鉗工壓一頭,這下終于抓住機會,忍不住擠兌幾句。
易中海被說得臉上掛不住,又把火撒到何雨柱身上:“還不是柱子不尊老,惹出來的事!”
何雨柱冷笑一聲,語氣里帶著幾分威懾:“一大爺您要這么說,那我可就真要干‘不尊老’的事了!”
易中海心里一咯噔——他聽出何雨柱話里的意思是要動手。雖說他是鉗工有把子力氣,可跟年輕力壯的何雨柱比,差得遠了。何況何雨柱是大廚,每天顛幾十斤的大鐵鍋,手上力道大得駭人,真要動手,他肯定討不了好。
易中海咽了口唾沫,咬牙道:“我替老太太賠你玻璃錢,五毛錢,行了吧?”
“不夠。”何雨柱搖了搖頭,“我這會得找東西擋窗戶,晚上說不定得挨凍,沒五十塊錢,這事沒完。”
“你這是敲竹杠!”易中海倒吸一口涼氣——五毛到五十塊3366,翻了一百倍!
“我要是凍感冒了,不得去醫院打針吃藥?不得耽誤上班扣工資?”何雨柱有理有據,說著還故意打了個噴嚏,“阿嚏——你看,我現在就有點要感冒了。要不,我請街道辦王主任過來評評理,看看我給老太太吃白面餃子,就因為沒肉餡兒,就被砸了窗戶,到底是誰的錯?”
他頓了頓,又補了一句,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要是王主任覺得老太太日子過得好,連豬油渣白菜餡兒餃子都看不上,把五保戶的資格給下了,可別怪我。”
這話徹底戳中了聾老太的軟肋。五保戶每個月除了定量供應,還有街道辦給的糧油和現金補助,逢年過節還有額外福利,更重要的是,這五保戶的身份。
聾老太用拐杖狠狠錘了錘地面,對易中海說:“中海,把五十塊錢給柱子。”
易中海剛要掏錢,許大茂突然湊了上來,酒意醒了大半,眼里滿是嫉妒:“憑什么啊!以前老太太砸我家玻璃好幾次,我還挨過罵挨過打,怎么傻柱就能拿五十塊?我不服!不給我賠錢,我就去告街道辦王主任!”
“許大茂,你瞎胡鬧什么!”易中海頭都大了。
許大茂梗著脖子不肯讓:“我不管!老太太砸過我三次玻璃,一次五十,得賠我一百五!”
“沒有一百五,就五十!”易中海見聾老太氣得身子都在哆嗦,只想趕緊了結這事。
“不行!三次怎么能跟一次一樣?”許大茂不依不饒,“最少一百塊!”
“六十。”
“九十,不能再低了!”
最終,易中海給了許大茂八十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