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何雨柱往后退了一步,避開了他的手,語氣里帶著幾分無語,“三大媽的廚藝再好,還能好得過我?”
他太了解閆富貴了,這老小子就是想占便宜——排骨、魚、豆腐要是進了閆家的廚房,能不能剩一半都難說,他可不想讓自己買的菜“打水漂”。
“哎呀柱子,話不能這么說!”閆富貴不死心,繼續勸道,“你上班一天多累啊,回家還得做飯。你三大媽閑著也是閑著,幫你分擔點,你等著吃現成的多好?”
何雨柱心里冷笑一聲——真是給點顏色就開染坊,真當他好說話?
他收起臉上的淡笑,語氣沉了幾分:“三大爺,你這算計的老毛病能不能改改,您好歹是紅星小學的老教師,還是四合院的管事大爺。要是讓學校領導或者街道辦知道,您天天這么死皮賴臉地占鄰居便宜,您覺得他們會怎么想?”
這話像一盆冷水,直接澆在了閆富貴頭上。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訕訕地收回手,搓了搓衣角:“我……我這也是好意。你不樂意就算了,那……那你昨天答應的飯盒……”
何雨柱沒再跟他計較,從兜里掏出一個鋁制飯盒,遞了過去:“拿著吧,等下洗干凈還我。”
“哎!好!”閆富貴趕緊接過來,臉上又露出了笑,迫不及待地打開飯盒——可看清里面的東西后,他的臉一下垮了下來:“柱子,你就不能給帶點好菜嗎?怎么又是炒白菜和炒土豆絲啊!”
“三大爺,您可別不知足!”旁邊一個同在軋鋼廠上班的鄰居忍不住開口,語氣里帶著幾分酸溜溜的,“今天這炒白菜,可是柱子在食堂親自做的,放了葷油,跟吃肉也差不離了。他能給你帶這菜,你就偷著樂吧!”
“啥?白菜能吃出肉味兒?”閆富貴一臉不信,用手指捻了一根白菜,放進嘴里慢慢咀嚼。下一秒,他的眼睛猛地睜大,驚喜地喊道:“神了!還真有肉味兒!
這味兒比我家炒的肉都香!”他也顧不上再抱怨,趕緊把飯盒蓋好,對著何雨柱說了句“我先回家了”,就急匆匆地往屋里去,怕晚一步,這飯盒又被人搶了。
秦淮茹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飯盒被閆富貴拿走,再看看何雨柱手里的五花肉和胖頭魚,知道這些東西也沒自己的份,心里又酸又澀,垂頭喪氣地往賈家走。
沒過多久,中院就傳來了賈張氏潑辣的罵聲,聲音大得全院都能聽見:“秦淮茹你個沒用的東西!都是有工作的人,別人家要么吃肉要么吃油水足的菜,就你!天天讓我們喝棒子面、吃雜糧饅頭!我怎么就攤上你這么個兒媳婦!”
何雨柱對這罵聲充耳不聞,提著網兜直接進了自家屋。他手腳麻利地把菜放進廚房,開始規整,很快就做好了。
可飯菜都擺上桌了,何雨水還沒回來,他正嘀咕著“這丫頭去哪兒了”,就聽見門口傳來了腳步聲,抬頭一看,何雨水正抹著眼淚,兩手空空地站在門口。
“雨水,怎么了?”何雨柱趕緊站起來,上下打量著她——見她衣著整潔,身上也沒傷,不像是遇到了壞人。
何雨水一看見何雨柱,眼淚就更止不住了,撲進他懷里,帶著哭腔喊道:“哥~嗚嗚嗚……”
“別哭別哭,”何雨柱拍了拍她的背,柔聲安慰道,“咱進屋說,外面天兒冷,別凍著了。”他把何雨水領進屋里,給她倒了杯熱水。
何雨水接過水杯,不等何雨柱問,就抽噎著開口:“哥,我今天去找同事要自行車,她……她推三阻四的,不肯還我。”
何雨柱愣了一下,隨即有些好笑:“就這事兒?你就哭成這樣?”
“哥!那可是自行車啊!”何雨水跺了跺腳,眼淚又掉了下來,“是你花一百八十八塊錢給我買的!那可是你好幾個月的工資呢!”
何雨柱收起了笑意,端正態度問道:“她找什么借口不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