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龍嘯躺在病床上,他感覺還有一些頭暈。
“老周,你也太莽撞了,怎么讓你喝你還真喝呢?”王厚才坐在對面的病床上不禁埋怨道。
“你要是出了事,我怎么跟桂枝交待?”
“哎,算了,我這不是沒什么事嗎?再說,當年槍林彈雨都過來了,這點小事沒什么大不了的。”周龍嘯擺擺手,笑嘻嘻地說道。
“沒什么大不了的?你知道喝了煤油有什么后果嗎?你可能會死的!”王厚才氣憤地說道。
“哪有那么嬌氣啊!當年在交城縣,咱們幾個人被對面幾十個人包圍,照樣都突圍出來了。這點小事,拿我沒辦法的。”
“你呀,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嘿嘿嘿,走吧,我還得回籌備組,還有好多事呢。”周龍嘯說著就要起身。
“哎哎哎,你等會。”一位護士攔住了周龍嘯。
“你還不能走。”
“我為什么不能走?”
“你還得觀察幾個小時才行。”
“不用觀察,我沒事。”
“怎么可能沒事?喝了煤油對身體的損傷是多方面的,不光對腸胃,還有可能對神經中樞也造成影響,必須得再觀察觀察。”
周龍嘯還想說什么。
王厚才制止了他:“你趕緊閉嘴聽大夫的,人家讓你觀察你就老老實實觀察。”
周龍嘯沒辦法,只好又躺回了病床上。
周龍嘯在醫(yī)院觀察了幾小時,確認沒有問題之后,他又回到了籌備組繼續(xù)工作。
晚上的時候,周龍嘯回到了家中。
他剛一進屋,尹桂芝就皺起了眉頭。
“你身上怎么這么大煤油味?”
“啊,有嗎?”周龍嘯裝模作樣地聞了聞,然后說道:“哦,可能是今天有位同志打翻了煤油,我不小心蹭到了。”
尹桂芝將信將疑地看著周龍嘯。
周龍嘯嘿嘿一笑,說道:“我先去洗洗手吃飯了。”
第二天陸豐區(qū)的工作人員再次來到老人家,老人再也沒有說一句話,在文件上直接按了手印。
到此,這條鐵路線的征地工作全部完成。從周龍嘯給王厚才打去電話算起,正好一個星期。
征地完成之后不久,紅旗電子管廠便開始動工建設。正當一切都在順利進行的時候,一場大暴雨讓電子管廠的施工再次蒙上一層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