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身都是黑色裝扮,帽子雖然遮住了大半張臉,但從棱角分明的下頜和纖長的指節能看出,那是個長相帥氣且妖孽的男人。
白菲上了他的車,那一夜,房間很黑,他們是一起度過的,他對她很溫柔,很溫柔……
第二天,他給了她一大筆錢,安慰她說,要替她報仇,誰把她踩到腳下,他就幫她還回去。
于是,他跟她說了舒家當年被查封的細節,讓她在網上曝光。
她照做了,可是……現在大難臨頭,他非但不接電話,還要要她的命,他要殺人滅口。
白菲躺在血泊中,感覺呼吸在往回倒,她想抓住什么,她的自卑、陰暗、好高騖遠、不勞而獲、背刺兒時玩伴、又或者是懺悔……似乎都已抓不住,也來不及。
僅憑白菲撥打的那幾秒鐘的電話,技術人員便鎖定了東郊工廠的位置。
“媽的,少爺!軍方的人來了!”
有人急匆匆開門進房間,一臉著急道,“但為什么會是軍方,而不是警方?”
男人還在用餐,刀具劃過五分熟的牛排,滋出鮮紅的血。
他優雅地將牛排放入口中,細細品嘗,慢條斯理道:“因為警察抓人需要證據,而軍隊,只需要坐標。”
“孟淮津,”他呢喃著這個名字,溫文爾雅地笑著,“速度夠快的。”
男人不急不慢放下餐具,用濕紙巾擦手:“那個女人處理了?”
“處理了。”底下人說,“見過您的半張容貌,還想活命?真是異想天開。”
男人看了眼滿屋的貨,挑挑眉:“走吧,可惜了這些。也罷,就當是我送給孟大參謀的見面禮。”
孟淮津趕在最前面,到工廠后視線犀利地掃視了眼周圍,果斷繞去工廠后面。
果然,有輛黑奔馳正飛速逃離現場,他神色淡淡,抬手,只是一槍,便穿透了車窗玻璃,子彈打中人身。
車內,男人的胳膊被打中,瞬間血流如注,他緊緊蹙眉,用手捂住,平靜地吩咐司機:“別停,繼續前進。”
“媽的,龍影在工廠埋了炸彈,退后,大家退后!”有人大喊。
孟淮津抬手下令:“退!”
部隊剛退到安全線上,適才還完好無損的工廠瞬間被移成平地,火光沖天,濃煙陣陣。
龍影,孟淮津一瞇眼,瞳底如冰似火。
“這個龍影,確實比他那幾個父兄有手段。”有部下說。
孟淮津眼底埋霧,不屑一笑:“黔驢技窮,山窮水盡。”
白菲跑出去沒多久,外面就響起了一陣驚天動地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