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恒把車泊在四合院的車位上,又沉默無聲地離開。
車里一下就只剩他們兩個人,雖然一直有隔板擋著,但這回,更私密。
舒晚望著孟淮津黑漆漆的眼睛,沒有接話。
“他們是來確認我是不是真的被砍了兩刀,確認我能不能死。”他的聲音冷了一重,“所有的恭維、關懷、謙卑以及低眉順眼,皆因有利可圖。”
她乖乖點頭:“我懂了。”
他抬手,將她額間碎發別致耳后,繼續說:“能默默關注一件被很多人忽視掉的‘奶辣風’隱患這么久,舒記者當之無愧,你本身就很優秀。”
舒晚抿抿嘴,還是說不出話。
畢竟,當年考全班第六都要被他嘲諷。他很少會夸她。
“你想把這個現象報道出去對不對?”他輕聲問。
她點頭:“但我會配合你們這邊的進程。”
“不影響,”他說,“你盡管去做你想做的事。”
窗戶開了小條縫,秋末的風卷起地上的枯葉,帶著冷氣,車廂里卻始終暖烘烘的,任爾東西南北風,怎么吹都吹不進來。
“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舒晚說。
“什么?”
“我考記者證時,那套書,也是你讓孟川送的吧?”
“不然?”
“哼哼,你這人……”
“我找文青選的資料。”
“好管用,逢考必過。”
“嗯。”孟淮津抱著她,靜靜的。
“那我還有個問題。”舒晚也靜靜地靠在他胸膛上,“這個問題,困擾我好幾年了。”
孟淮津微微擰眉:“什么?”
“你當初去南城接我的時候,為什么,那、么、兇!!!”
“……”
“還說要把我送福利院!”
“……”孟淮津悶笑,勾起她的下頜,挑眉,“翻舊賬?”
她被禁錮,動不了,“對呀,就很想知道,你那時候為什么要這么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