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穿了件民族風的長裙,不僅編了彩辮,還搭了條幾乎每個旅游景區都會賣的,產自義烏的那種編織流蘇披肩。
上下掃了舒晚一眼,舍友挑眉道:“剛旅游回來?”
不是自我介紹,不是開口就過你好,挺別致的開場。
“猜對了,”她關上門,笑說,“今天火急火燎趕著回來報名,沒來得及換衣裳。”
“你好酷。”說完自己,她又馬上夸贊對方。
那女孩似乎有些意外,又揚了揚眉:“你的風格跟我的風格差著十萬八千里,你是怎么欣賞出我酷的?”
“這……好像沒理由。”舒晚認真沉思,“喜歡就是喜歡,我喜歡一切刺激的東西。”
“你還真有意思,看著溫溫順順的,但骨子里卻又不像是那么回事兒。”
女孩特別具有江湖氣概地握起拳頭,向她伸過來,自我介紹道:“藍瀾。藍色的藍,波瀾不驚的瀾。”
“……”
舒晚在大腦里反應了幾秒,才將她的姓名組合出來,這名字真的太難為她這個nl不分的南方人了。
片刻,舒晚便有樣學樣地握起拳,跟她碰了碰:“舒晚。舒服的舒。”
“嗯?wan呢?哪個wan?”
她頓了頓,云淡風輕說:“晚上的晚。”
“舒晚……”藍瀾呢喃著這個名字,重新抱起了自己的吉他,問,“看你這裝扮,是剛從大理或者麗江回來?”
“一個星期前剛從那邊回來,衣服是那邊買的,這幾天我在東城的其他城市打卡。”
“挺悠閑啊你,到處玩。”她說話拽拽的,但沒有丁點挖苦的意思,隨口又說,“麗江和大理,哪個地方更好玩?”
舒晚回答得很中肯:“嗯,各有各的好與不好。”
她選了張空床,打開行李箱,把這兩個月新買的衣裳一件一件掛進對應的衣柜里,解釋說:
“麗江溫差比較大,紫外線強,空氣也偏干燥,但只要找對地方,住著還是挺舒服的。大理也不錯,人流比麗江要稍微少一點,商業化沒那么嚴重。”
“一個人去?”
“嗯,一個人。”
“酷。”
藍瀾笑了笑,沒繼續問她為什么一個人,低頭調好音,抬眸說:“介意嗎?我今晚有演奏,得練練。”
“一點不介意,我很樂意當觀眾。”舒晚拉過椅子,反著坐上去,認真聆聽。
在旅游期間,她每天都會坐在一米陽光里聽歌,駐唱歌手們大多自彈自唱,吉他聲輕輕流淌,旋律隨風飄散,愜意得很。
藍瀾快彈完的時候,另外兩名舍友也相繼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