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見月立刻帶著允禮和行李搬了過去。
她親自動手,將小院收拾得干干凈凈,雖然簡樸,卻透著前所未有的安寧和自在。
允禮看著新家,雖然小,卻沒有祖母的咒罵,臉上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而另一邊,裴長安下值后,特意去買了蘇見月喜歡吃的桂花糕,想著回去哄哄她。
昨日爭吵后,他冷靜下來,覺得蘇見月只是一時氣話,女人嘛,哄哄就好了。
然而,當他回到西苑正房時,卻發現里面空蕩蕩的,屬于蘇見月和允禮的物品都不見了!
他抓住一個丫鬟厲聲質問,“夫人和小少爺呢?”
丫鬟戰戰兢兢地回道:“夫人和小公子一早就搬走了”
“搬走了?搬去哪里了?!”裴長安沒想到蘇見月竟然來真的!
丫鬟搖頭:“奴婢不知,是竹壹侍衛來安排的。”
裴長安氣得額頭青筋暴跳,立刻沖出去想找人,卻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蘇見月搬去了哪里。
他像無頭蒼蠅一樣在府里亂轉,情急之下,竟闖入了相府后院一處長期封鎖的院落附近。
有暗處值守的侍衛現身,毫不客氣地將他拿下:“表少爺,此處是禁地,相爺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裴長安這才驚醒,嚇得冷汗直流,連忙解釋自己是心急尋找妻子,誤入此地。
侍衛不聽解釋,直接將他押到了裴景玨面前。
裴景玨看著驚慌失措的裴長安,眼中閃過厭煩,冷聲道:“管好自己。若有下次,決不輕饒。”
便揮手讓他退下。
裴長安灰頭土臉地出來,又急又氣,只好去找管家打聽。
管家倒是客氣,卻口風很緊,只推說不知。
裴長安以為是需要打點,忍著肉痛塞了一錠銀子,管家這才勉為其難地透露了聽竹軒的位置。
等裴長安終于找到聽竹軒時,蘇見月正帶著允禮在院子里的小石桌上用晚膳。
簡單的兩菜一湯,母子二人卻吃得格外安靜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