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鈺漫不經心地開口,將錦盒收回袖中。
蘇見月的動作僵住一瞬,只當自己什么都沒聽到,執意將發簪摘下。
然而頃刻之間,手腕被再次握住。
裴景鈺垂下頭,暗自咬牙威脅。
“你若敢摘下,本相就在此處親你。”
此話一出,蘇見月頓時僵住不敢再動。
裴景鈺見她終于乖順,伸手將她發上的發簪扶正,心情好了些許。
“相爺,您在此處,那裴長安又去了哪里?”
蘇見月話還未曾說完,就看裴景鈺黑了臉色。
她意識到不對,趕緊住了口。
“本相不知。”
裴景鈺冷冷吐出幾個字,自顧地走到床榻前和衣睡下。
枕間滿是獨屬于蘇見月身上的香氣,他滿意地合上眼。
蘇見月立在一旁,被他這一套舉動嚇到。
“相爺,您不能睡在此處!”
若是裴長安回來瞧見,亦或是允禮醒來看到,那便全完了。
面對她的緊張,裴景鈺懶懶翻身,根本不作回應。
“相爺只顧自己高興,全然不顧旁人的死活,若是被人撞見,你讓我如何在這府中立足。”
蘇見月勸說的話說了一籮筐,可男人就是充耳不聞,雙眼緊閉,一副睡熟了的模樣。
她無法,只好放棄。
裴景鈺做事向來滴水不漏,應當不會讓裴長安知曉。
至于允禮,蘇見月決意去和孩子擠一擠睡。
“你若敢離開此處,我就跟過去。”
她輕手輕腳地行至房門前,就聽身后幽幽傳來聲音,似乎預判了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