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鈺見蘇見月又拿忍冬說事,心中積攢的怒氣升騰,漠然嘴硬道
“自然不是。”
蘇見月嗤笑出聲,心中嘲諷他的薄情寡義。
“相爺也不過如此,我和忍冬一樣,都是你們這些貴人看不上的卑賤之人,如此,我可以走了嗎?”
裴景鈺意識到自己再次被蘇見月的話語激怒,他再次冷靜下來,硬聲道。
“既然你這般想本相,倒是本相多情了?!?/p>
說罷,裴景鈺轉(zhuǎn)身離去。
見他走遠,蘇見月才將脊背貼在假山的石頭上,默默的屈下身子平復情緒。
這一切都是憑什么,只因為她身份卑微,忍冬就該被裴景鈺棄如敝履,如今就該被裴長安編造那些莫須有的用來討好逢迎公主。
有誰想過她的感受,誰有曾在意過她的感受!
蘇見月雙手捂著臉,死死地強壓住酸澀的眼眶。
“咚……”
忽而假山旁邊有石頭落地的聲音響起,她心中一驚,下意識地追了出去察看。
卻只見半個背影靈巧地隱入黑夜,她一時看不清楚是何人又往何處而去,更沒有看清這人的容貌。
蘇見月走到石頭掉落的地方暗自心驚,這人應當是聽到了她和裴景鈺對峙的話后想要離開,卻不慎落了假山上松動的石頭。
僅這一會兒時間,蘇見月的后背就沁出些冷意。
若是她和裴景鈺的事情被人知曉,還不知道要鬧出多大的風波。
只盼著是她多想,這人只是從假山旁經(jīng)過。
蘇見月?lián)嶂约盒目?,強行按下心中的慌亂,回到宴席上。
宴會散去,裴景鈺和裴長安都恰好出現(xiàn)。
蘇見月避開裴景鈺的目光,卻又不得不面對假裝無視發(fā)生的裴長安。
“月兒,我出去尋了一圈都沒有找到你,你臉色這般紅,可是好些了?”
蘇見月想起裴長安和公主那番對話,心中隱隱涌出惡心。
她強忍著,同裴長安保持距離。
“好多了,我去陪著老夫人。”
裴長安見她仍舊避著自己,心中正沉浸于和公主私情刺激的余溫中,一時也不再細想。
——
含香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