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的揮掉身上的披風,更想拂去衣服上的冷香味。
“相爺?!?/p>
她低眉順眼的跪在地上,刻意和裴景鈺保持了距離。
裴景鈺神色冷凝下來,自顧自地將散落在地上的披風收回。
他直起身子,取過一旁桌上的香到燈燭旁點燃,而后恭敬地給祠堂祖宗上香。
蘇見月跪在一旁,低眉順眼的盯著地磚,身形一動不動。
裴景鈺上完香轉身,似乎才留意到地上跪著的人。
他抬步走近蘇見月,含了幾分壓迫居高臨下地詢問。
“你心里可是在怨恨本相?”
蘇見月依舊跪著,頭也未抬。
她關鍵時候連自己的夫君都靠不住,為何要怨恨本身與她沒有什么關系的裴景鈺。
“怎會,妾身出身低微,不敢對相爺有所怨恨?!?/p>
裴景鈺聽出她話中的漏洞,未松開眉頭,反倒冷聲追問。
“究竟是不敢還是沒有?”
蘇見月仍舊是那副乖順的模樣,對此一言不發。
裴景鈺屈身,伸手將她的下巴抬起。
“怎么不說話?”
兩人目光相對,蘇見月只覺得要被那一雙黑色的瞳仁看穿。
她有些慌亂地垂下眼,感覺一雙腿有些麻木,咬牙道。
“妾身知錯,今日的事是我處理的不對,我愿意擔下一切罪責,只求相爺一件事。”
蘇見月身姿纖薄,可裴景鈺知道她有難以彎折的脊骨。
她此番肯開口相求,只因為允禮才是她的軟肋,更是逆鱗。
饒是再綿軟的性子,也有旁人不能觸碰之處。
“說吧。”
裴景鈺松開捏著她下巴的手,蘇見月順從地仰起頭,開口請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