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炙熱的目光將它鎖住,蘇見月將臉偏過一側(cè),不敢輕易離開。
“真是個沒良心的,你可知是誰找了大夫給你瞧病,又是誰在你身邊為你侍奉湯藥……”
裴景鈺故意將尾音拉長,想要借此勾起蘇見月的愧疚。
“多謝相爺。”
蘇見月聽后下了床榻,果然極其乖順的向他行禮道謝。
裴景鈺目光微閃,經(jīng)過這段時日他發(fā)覺,蘇見月有些吃軟不吃硬。
“那你要如何報答本相?”
他抬起眼眸,執(zhí)意要一個答案。
蘇見月沉默了一瞬,只覺得這人十分難纏。
她走到箱籠旁邊翻找了一下,在折返回床榻時候手中多了個香囊。
“妾身無以為報,只能還上相爺為我請大夫的銀錢。”
如今裴長安得了官職,他們一家又有相府的接濟,蘇見月手中也能存上些閑錢。
但這些對于裴景鈺來說,只怕根本不能入眼。
可除了這些,旁的她也拿不出來。
“你倒是會打發(fā)人。”
裴景鈺看都沒看蘇見月手中的那個錢袋,起身整了衣衫。
“本相還有事先走了……”
蘇見月聽到此話眼眸一亮,她這細微的神情沒有逃過裴景鈺的眼睛。
他眼眸微瞇,趁著蘇見月調(diào)整表情的時候俯身。
只一瞬間,柔軟的雙唇相貼。
蘇見月愕然睜大雙眼,不等她反應過來,裴景鈺就徑直大步離開。
徒留蘇見月在原地,撫著唇瓣出神。
這人怎的這般……無理!
回過神來的蘇見月心中有些不安。
裴景鈺來她院子中的事情向來做的隱蔽,可今日為又請大夫又親自喂藥,已經(jīng)全超出了她接受范圍。
她不能再任由裴景鈺胡來,這聽竹軒也是時候該搬離了。
想到此處,蘇見月又回憶起裴景鈺的手段,這人翻墻翻窗無所不作。
若是她搬回西苑,要在夏氏手里吃些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