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太妃此時也隱隱覺得不對。
北渭皇室內亂,大周西北邊境不穩,隴西本是蕭澈封地,蕭允卻又派謝將軍父子前來,更在此時將她送來洵州,這怎么看都不正常。
她心里甚至有疑慮,拓跋清和蕭宜出事,她逃走,興許都有可能在蕭允的預料之中。
西北現在是蕭允手上的一盤棋,蕭澈,謝將軍父子,她,甚至是北渭皇庭,都是他手中的棋子。
甚至連宋輕瓷,可能都是。
“看來咱們這位皇上,又開始下棋了。”
宋輕瓷目光沉沉地看著她。
“所以咱們更不該輕舉妄動。”
她們妄動,不僅可能會破壞蕭允的布局,更有可能殃及自身。
她很確定,只要她好好待著,哪怕被蕭允抓回去,她也不會死,但她若妄動,很有可能會死。
其他人可不像蕭允,會珍惜她的命。
莊太妃只能無奈點頭:“放心吧,即便我想妄動,也沒那個能力。”
她在宮中待了多年,母家也已敗落,此次來洵州又倉促,身邊根本無人可用。
她本人也對洵州局勢一無所知,除了靜觀其變,也確實沒有其他辦法了。
青州。
蕭允住在宋輕瓷曾經住過的房間里,倚在窗邊,靜靜地看著天上的圓月。
冷白的月光灑在他臉上,為他俊秀的面龐增添了幾分清冷。
白天他收到了衛羽傳來的消息,他仍是沒有找到宋輕瓷姐弟和莊太妃。
莊太妃找不找得到,于他其實已經無關緊要了,但宋輕瓷,他必須找到。
只是她那般聰慧,若真要逃,衛羽是不可能找到的。
甚至,她有可能猜到了自己會趕去洵州。
她很有可能,已經帶著幼弟離開了洵州。
思及此,蕭允眸光一冷,喚來暗衛取出來地圖。
洵州已位于大周西北極地,她要走只能往南或往東。
隴西往東有大片領土與北渭接壤,北渭現不太平,必然影響隴西往東城鎮局勢,她往東走的概率極小,應當會往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