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博讓四弟傳消息,只給家里三天時間,三天沒有答復,他就不顧面子硬闖了。
蘇文遠知道后搖頭:“自請分家還想要家產,哪有那么好的事!”
第二天晚上老太爺把蘇文博叫入書房。
“這里沒有外人,”蘇老太爺看著沒有絲毫悔改意思的三兒子,“文博,你老實告訴為父,你執意要分家,除了為瑾兒鳴不平,還有沒有別的原因?”
蘇文博抬起頭,眼里沒有了之前的激動。
他沉默片刻,從懷中取出那包著銀針的手帕,打開,露出里面那細長的銀針。
“父親,您看,這是馬車驚馬那晚從馬身上找到的!”
蘇老太爺接過,在他看來,這就是一枚繡花針。
蘇文博聲音低沉:“這銀針并非尋常之物……兒子年輕時闖蕩江湖見過類似暗器,兒子懷疑是有江湖仇家來找我尋仇,這牽扯到一個殺手組織,可能會連累蘇家!”
他抬起眼,目光真誠看向蘇老太爺:“兒子這次鬧這么大動靜,也是想將計就計,讓那歹人尋仇不至于牽涉過多!”
“若是我們分出去獨立門戶,那些人的目光或許會更多的集中在我們一家身上,蘇家本家可得安寧,即便是我們三房日后有什么不測……至少不會拖累蘇家?!?/p>
蘇文博說到這里聲音哽咽,“兒子不孝,為了不讓人看出來,事先并沒有跟您通氣。然兒子覺得,唯有出此下策,才能保蘇家人不被牽連?!?/p>
蘇老太爺盛怒之后心里已經有了猜測,此時聽兒子這樣說,握著茶杯的手微微發緊。
他看著再次跪下的兒子,心中翻江倒海。
這個老三,就是來討債的!
從生下來到長這么大,就沒有讓他這個當爹的放心過!
他生下來之后身體不好,幾次生病差點保不住命,后來一個和尚上門化緣,想收他為徒在蘇家教他武功。
學藝三年和尚走了之后,這個兒子身強體壯,再也沒有生病過。
只是成天出去打架斗毆跟人比試武功,自詡行俠仗義打抱不平。不是把張家的公子打了就是把李家的公子揍了。
他一個經商之人,焦頭爛額之余還得跟在他后面擦屁股,跟人家賠禮道歉。
兒子武功學得很不錯,高宅大院關不住他,老太爺也不能把他拴起來,眼看著十六歲了,對生意沒興趣,也不喜歡讀書,就只好給了盤纏打發他出門游歷。
這小子開心的不得了,帶著五十兩銀子一走十年杳無音信,再回來的時候帶著妻女,瑾丫頭都會喊爺爺了。
蘇文博也安分了不少,老老實實給家里的生意幫忙,在沒有惹禍過,得多的少的都不在乎,閑暇之余還拿起了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