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厭惡的就是狗,蘇暮雪,你若敢養,便帶著它一同滾!”
那句冰冷的警告仿佛還在耳畔回響,如今,他卻和另一個女人一起養了狗,甚至屈尊降貴親自烹飪狗食。
原來愛真的會讓一個人變得面目全非。
此時她才注意到,那狗的脖子上,赫然戴著她出嫁時陪嫁的金鎖,身上還套著霍家當初送她的云錦料子縫的衣裳,早已被狗爪扯得抽了絲。
她強行咽下那口氣,沉默地走向臥房。
推開門,里面已面目全非。
妝臺上擺滿了柳絮的胭脂水粉,衣柜里,她的衣物不翼而飛,只余下霍逸塵的官服與柳絮琳瑯滿目的裙衫。
身后傳來霍逸塵毫無波瀾的聲音:“柳絮那邊院子尚未修葺好,暫時先住在將軍府。”
她未曾留戀,轉身想去一旁的客房,卻發現客房已變成了狗窩,臟臭無比。
“那我今夜睡在何處?”她深吸一口氣,直直看向他。
霍逸塵專心喂著狗,頭也沒抬:“今夜你與雪雪宿于客房,務必細心照看它,切莫吵到柳絮歇息。”
一股冰冷瞬間包裹住了蘇暮雪的心。
她不愿爭辯,吩咐婢女為她沐浴更衣。
溫熱的水流沖刷著這些天來的所有疲憊,卻洗不去心底的寒意。
沐浴完,她小心地將精心養護的長發,挽了個簡單的發髻。
路過臥房,柳絮正堂而皇之窩在霍逸塵懷中撒嬌,看見她,突然就抽泣起來:“逸塵,你看她,學我挽發,她就是存心惡心我!”
蘇暮雪有些莫名其妙,摸了摸發髻:“這不過是最尋常的發式。”
“她就是看不慣我,想攆我走!好,我走便是!”柳絮作勢要起身。
霍逸塵立刻慌了,眼神一厲,對著旁邊的仆人喝道:
“取剪刀來,絞了她的頭發,看她日后還如何東施效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