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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宴當(dāng)日,蘇暮雪沒等來霍逸塵接她。
她獨(dú)自雇了輛馬車,前往霍家老宅。
遠(yuǎn)遠(yuǎn)地,她便看見老宅門前人影攢動(dòng)。
柳絮穿著一身鮮艷的紅裙,站在人群中央,親昵地挽著霍逸塵的手臂,儼然一副正室夫人的姿態(tài)。
蘇暮雪的到場,瞬間吸引了所有目光。
竊竊私語如潮水般涌來,夾雜著毫不掩飾的鄙夷和嘲弄。
柳絮頓時(shí)火冒三丈:“誰讓你來的?這是你能來的地方嗎?你配嗎?”
霍逸塵冷眼隨之掃來,語氣冰冷:“我不是說過,讓你莫要出現(xiàn)在不該出現(xiàn)的地方嗎?”
蘇暮雪攥緊了手中給霍父準(zhǔn)備的壽禮,不想爭辯,只想快步進(jìn)門,和霍家爹娘說兩句話就走。
然而,剛邁出一步,她就被人從旁邊狠狠推搡了一把,踉蹌著差點(diǎn)摔倒。
眼前,幾個(gè)急于巴結(jié)霍家的紈绔子弟活動(dòng)著手腕,咧嘴冷笑:“霍夫人說的話,你聾了沒聽到嗎?”
蘇暮雪渾身止不住地顫抖,紅著眼望向霍逸塵:“霍逸塵,你到底還想怎么樣?”
“怎么樣?”柳絮歪著頭:“你犯了錯(cuò),自然要受罰啊,你身上那些傷還沒好利索吧,不如扒光了,用滾蠟幫你愈合傷口如何?”
蘇暮雪難以置信地看向霍逸塵,卻見他面無表情,仿佛默認(rèn)。
那群人一擁而上,瘋狂撕扯著她的衣裙。
“撕拉!”
眾目睽睽之下,她身上衣物被撕得粉碎,露出一身猙獰駭人的傷口,有的剛剛愈合,有的還滲著血水膿液。
“好惡心啊!怎會(huì)傷得那般重啊?”
“活該唄,誰讓她不得寵呢?”
“正室夫人被這般羞辱,我若是她,投河自盡也算保全名聲了。”
“霍逸塵,我求你了。”蘇暮雪緊緊抱著自己,像一只無助的落水狗,任人宰割。
“動(dòng)手!”霍逸塵冰冷的命令徹底斬?cái)嗔怂械南M?/p>
滾燙的蠟油一滴一滴落在蘇暮雪裸露的傷口上,發(fā)出輕微的“滋啦”聲。
劇痛讓她渾身痙攣,慘叫出聲,幾乎要暈厥過去。
蠟油迅速凝固,與傷疤黏連在一起,每一次微小的動(dòng)彈,都像是將剛結(jié)痂的皮肉活生生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