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片刺目的猩紅。
霍逸塵躺在血泊之中,一動不動,雙臂卻依舊死死抱著安安。
“安安!我的孩兒!”
蘇暮雪跪倒在地,聲音破碎不堪:“我的安安!你不能有事啊,不然娘親怎么活?”
“娘親。”微弱稚嫩的聲音從霍逸塵懷中傳來。“娘親我沒事。”
霍逸塵的身體成了肉墊,安安毫發無傷,可他卻傷重不治。
喪儀那日,溫如言始終陪在蘇暮雪身邊。
霍父霍母哭得幾度昏厥,蘇暮雪能做的,唯有承諾會給他們養老送終。
霍母擦著流不盡的眼淚,望著兒子的棺槨泣不成聲:“他這輩子,早就走不出來了,或許死了,也是種解脫。”
“這都是他的命啊”
安安朝著霍逸塵的棺槨鞠了一躬。
“霍叔,謝謝你救我。”
喪儀結束后的很長一段時間,蘇暮雪總會不經意想起那個血色的黃昏。
只是再談起時,早已沒了往日的復雜,只剩惋惜。
歲月終究以一種沉默而堅定的方式,向前流淌。
她會一直往前看,不會爛在過去和夢里。
只愿歲月靜好,未來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