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守墟靈現!誤認繼承者拋培育考驗!
蘇墨捏著那頁日志殘頁,紙渣子硌得指尖刺撓,邊角卷得跟毛邊似的——熵寂花的菌絲纏在紙上,纏得緊巴巴的,金光飄得忽高忽低,連碎儀器上的紅光都跟著顫,晃得人眼仁兒疼。阿禾蹲在旁邊,機械藤尖戳著屏幕上的藤花符號,眉頭皺成個疙瘩,嘴里碎碎念:“這符號跟魔研所儀器上的咋那么像?偏又沾著抗熵能量,邪門兒了……”
忽然,石壁縫里先飄出點“沙沙”聲,跟干樹葉蹭著石頭似的,細得快聽不見。蘇墨剛支棱起耳朵,艙頂“嗡”地炸了聲,嵌在上面的長條燈“啪”地亮了,亮得刺眼,淡金色的光灑下來,照得金屬碎片反光,連墻角青苔都泛著冷幽幽的光。他下意識瞇著眼,剛想罵句“咋突然亮了”,就見一道綠光從石壁縫里鉆出來——細得跟根綠棉線似的,繞著艙內轉了圈,掃過熵寂花時“唰”地頓住,猛地漲粗,聚成半人高的團兒,葉片一片疊一片冒出來,邊緣鑲著淡金,連“臉”都是兩片圓葉子拼的,一動就沙沙響:“你手里……攥著熵寂花?”
蘇墨嚇得往后蹦了半步,把殘頁往兜里塞了塞,另一只手護著花莖,指節都攥白了——熵寂花的菌絲立馬纏上他手腕,纏得暖乎乎的,跟拉著他不讓慌似的。阿禾趕緊拽了拽他胳膊,機械藤轉過去對著那團綠光,聲音壓得低低的:“你別慌,我這藤掃著沒威脅,是靈植成精的,放心。”
蘇墨定了定神,剛想點頭,那靈植突然飄近兩步,最前面那片葉子輕輕戳了戳他手腕上的菌絲——菌絲沒躲,反倒往葉子上湊,金光蹭在葉邊上,亮得晃眼。靈植的聲音清楚了點,跟風吹過麥坡似的:“你是……抗熵聯盟等的那個繼承者?”
“不是不是!”蘇墨趕緊擺手,手忙腳亂的,兜里的殘頁都掉出來半張,“我真不是啥繼承者!就養這花的,前兒被灰光卷進來的,抗熵聯盟是啥,我也是剛在紙上看著!”阿禾也趕緊接話,把機械藤轉過來,屏幕亮著剛截的壁畫圖:“您是守這遺址的吧?我們就想弄明白咋讓這花活,沒別的心思——剛找到這實驗艙,好多事還懵著呢。”
“我是守墟靈。”靈植打斷她,最上面那片葉子轉向艙外,金光從葉縫里漏出來,照在艙門上,“這是抗熵聯盟的老據點,當年被熵值分身沖爛了,我守在這兒,等能讓熵寂花活下來的人。”它頓了頓,葉子又落回蘇墨手腕的菌絲上,“花認你,你就該干這活兒——不管你咋來的,現在沒別的選。”
蘇墨還想解釋,守墟靈的葉子突然繃直,聲音急了點,沙沙得響:“殘墟的熵蝕體正往中間聚呢,就3天。3天里,你得去東邊靈草坡,采‘洪荒金邊草’,跟熵寂花融出‘洪荒抗熵芽’。”
“3天?”阿禾攥著機械藤的手緊了緊,聲音都輕了,“要是……要是3天弄不出來,咋整?”
守墟靈的葉子晃了晃,金光一下子暗了不少,連葉子邊緣的金邊都淡了,聲音沉得像秋雨打枯樹葉:“弄不出來,熵蝕體就從四周圍過來,先吞實驗艙,再吞你們——被熵值耗著,先渾身發僵,再手麻腳麻,最后連腦子都渾了,連骨頭渣子都剩不下。”
這話一出口,艙里靜得嚇人,就聽見碎儀器還在滋滋響,跟小蟲子叫似的。蘇墨蹲在地上,手摸著花葉子,指節都攥白了,熵寂花的菌絲好像覺出他慌,輕輕蹭著他掌心,暖乎乎的,跟拍他手安慰似的。阿禾趕緊往前湊了湊,機械藤尖對著守墟靈,屏幕亮著壁畫截圖:“您說的金邊草,是不是壁畫上跟花纏一塊兒的?有啥特點?咋融啊?日志就寫‘借洪荒靈植之力’,沒說具體咋弄!”
她盼著守墟靈能給點實招——畢竟守了這么久的遺址,肯定門兒清。可守墟靈就用葉子蹭了蹭艙壁上的畫,那畫里熵寂花跟金邊草纏得松快,沒硬擰著:“靈植認主,熵寂花跟你貼得近,金邊草也會跟你貼。咋融不是靠說的,是靠摸氣——你跟花通氣,花再跟草通氣,氣順了就融上了,氣不順,硬融倆都得死。”
“摸氣?”蘇墨急得蹲在地上,手摸著花葉子,那葉子有點發蔫,“3天哪夠摸氣啊!連草長啥樣都沒見著,萬一摸錯了,傷著花咋辦?這花從芽兒養到現在,魔研所追著搶那會兒沒毀,被熵蝕體擦了胳膊也沒蔫,要是栽在我手里……”
守墟靈沒接他的話,最下面那片葉子輕輕碰了碰蘇墨胳膊上的黑紋——就是之前被熵蝕體擦的那片,蘇墨胳膊一麻,黑紋跟活過來似的顫了顫,守墟靈才移開葉子,又掃過阿禾的機械藤:“你倆一個能跟花通氣,一個能扒數據、算靈氣——抗熵聯盟當年找的,就是你倆這樣的搭子。法子不是藏著不給,是說了你也記不住,得自己碰、自己試,試一次就懂了。”
說完,守墟靈的綠光淡了點,慢慢飄到艙門口,葉子搭在艙門上,跟個攔門的似的:“我在這兒守著,不讓熵蝕體進艙攪和。但3天就是3天,多一秒都不會等——現在就去靈草坡,趁黑霧還沒聚密。”
蘇墨盯著守墟靈的葉子,又低頭看熵寂花——菌絲還纏著他手腕,金光比剛才亮了點,像是在催他快點。可他心里慌得厲害:3天,找草、摸氣、融合,一步錯都不行,還得自己試,萬一試砸了,不光自己栽這兒,連花也保不住。
第92章守墟靈現!誤認繼承者拋培育考驗!
阿禾拉了拉他胳膊,聲音壓得低低的:“你別慌,我這藤記著呢,你記準:東邊靈草坡,草帶金邊,認你的氣;融的時候別硬來,守墟靈說‘氣順’才行——咱先找著草,讓花跟草先碰一碰,說不定就有反應了。”她邊說邊用藤尖點了點屏幕,沒列啥清單,就記了倆事兒:找帶金邊的草,融的時候別硬纏。
蘇墨點了點頭,把殘頁疊巴疊巴塞進兜里,小心護著花莖,阿禾則把機械藤收得只剩個小燈,亮著照路。剛走到艙門口,守墟靈突然喊住他們,最前面那片葉子指著熵寂花:“去了草坡別慌——你一慌,花的氣就亂,草就躲你;你穩著點,花的氣順了,草自然會湊過來。”
這話像顆定心丸,蘇墨松了口氣,剛想道謝,守墟靈就擺了擺葉子:“別謝,我就是守規矩——抗熵的路,得你自己走。”
兩人出了艙,淡金色的靈氣裹著風刮過來,吹得熵寂花的菌絲晃悠悠的,風里還飄著點清香味,鮮靈靈的,跟剛摘的嫩草似的。阿禾往東邊指了指,斷壁后面能看見片淡綠色,草葉晃得厲害:“那邊就是靈草坡,香味就是從那兒飄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