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火氣從蘇墨心底竄上來,燒得太陽穴突突跳。加班熬死就算了,穿過來還要被這種雜碎拿捏?這王掌柜吸人靈氣煉毒丹,害死老周的兒子,不就是系統(tǒng)說的“仇人”?現(xiàn)成的!
第1章穿越靈植廢土!72小時奪舍倒計時
他剛要站起來,就聽見藥鋪那邊傳來“踏踏”的腳步聲——不是布鞋蹭地的軟響,是粗布靴踩在硬地上的脆響,還夾著金屬碰撞的聲兒,是刀鞘磨著褲腿!
“剛才那道白光閃哪兒了?”王掌柜的吼聲混著風砸過來,粗啞又蠻橫,“肯定是外來的小子!給我搜!找到他把靈氣抽干,正好給枯萎丹收尾!”
蘇墨心里一緊,趕緊蹲下去,后背緊緊貼著斷墻,連呼吸都放輕了。老頭也嚇得閉了嘴,手死死捂著嘴,肩膀卻因為疼得厲害,還在一抽一抽的。
腳步聲越來越近,打手的笑罵聲聽得清清楚楚:“掌柜的,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除了等死的老頭老太太,哪來的外人?怕不是您看花眼了!”
“少廢話!剛才那光我也看見了!說不定是變異靈植,找到了能賣不少錢!”
蘇墨屏住氣,右手不自覺地摸向口袋里的百科全書——書角有點燙,像揣了塊溫乎的紅薯。他悄悄把書掏出來,封面被磨得卷了邊,那是去年冬天奶奶用漿糊補的,她當時還說:“書要護好,里頭的字才護人哩?!?/p>
剛翻開第一頁,一張泛黃的老照片“啪嗒”掉在手里。照片上的奶奶穿件藍布衫,袖口磨得發(fā)毛,手里攥著把艾草,葉尖都曬卷了,站在院子里的老槐樹下笑,眼角的褶子擠成了花。去年冬天她走的時候,攥著他的手還說:“墨墨研究植物辛苦,備著點草藥,別總熬夜熬壞了身子。”
照片背面是奶奶歪歪扭扭的字,用鉛筆寫的,都快看不清了:“反熵草藥圖譜,夾在書里第三十七頁,墨墨收好,關鍵時候能救命?!?/p>
蘇墨的鼻尖猛地一酸,指尖蹭過照片上奶奶的笑臉,就見照片邊緣泛起細碎的金光,順著指尖爬進書里。書頁“嘩啦”一聲自己翻到第三十七頁,上面畫著株像火焰似的植物——葉子像燒紅的柳葉,花蕊泛著金光,旁邊寫著行小字:“神農(nóng)嘗百草,反熵之根,能克枯敗之氣,得用怨仇之血當引子?!?/p>
“神農(nóng)嘗百草?”蘇墨眼睛一下子亮了——系統(tǒng)要他找的種子,不就是這個?
可還沒等他細琢磨,一陣粗糲的腳步聲停在了斷墻外頭,一個沙啞的聲音喊:“這邊有動靜!把刀拔出來,給我捅!”
蘇墨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趕緊把照片和書塞回口袋,指尖攥得發(fā)白。他從斷墻的縫里往外瞅,能看見一把銹跡斑斑的刀尖慢慢探進來,刀刃上還沾著干硬的血漬,不知道是哪來的。
“喂!里頭藏著的龜孫子,趕緊出來!”打手的吼聲震得墻皮又掉了幾塊,“再躲就燒了這片破墻,把你和里頭的老東西一起烤成灰!”
老周嚇得渾身發(fā)抖,卻突然扯了扯蘇墨的袖子,嘴型動著:“地窖……暗格……”
蘇墨深吸一口氣,目光掃過墻角——斷墻后面藏著個半塌的地窖口,被雜草和土塊蓋著,不仔細看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他是搞植物實驗的,最會從細節(jié)里找機會,這片地雖說貧瘠,可剛才摸書的時候,書角發(fā)燙,說不定土里藏著反熵的氣,能給神農(nóng)種子催芽。
他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嵌進掌心,疼得腦子更清醒:第一步,先躲進地窖暗格,躲過這波搜捕;第二步,把壓縮餅干捏碎了當養(yǎng)料,試試能不能把神農(nóng)種子催出來;第三步,找機會弄點王掌柜的血——不光要活,還得讓這吸人靈氣的雜碎付出代價!
“搜不著?那就燒!”王掌柜的吼聲從遠處傳來,跟著是火折子“呲啦”點燃的聲兒。
蘇墨不再猶豫,一把扶起老周,壓著嗓子說:“大爺,我扶你躲地窖!”
老周顫巍巍地點頭,指了指地窖口的雜草:“扒開……底下有塊石板……”
蘇墨剛伸手去扒草,身后“呼”地一聲,火苗已經(jīng)舔上了斷墻根的干草,熱浪裹著焦糊味撲過來,頭發(fā)梢都快燒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