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魔數據融籽發芽!樹需血樣校基因
第25章魔數據融籽發芽!樹需血樣校基因,周叔猶豫終點頭
靈植田的金光裹著晨霧,軟乎乎地貼在葉面上。蘇墨攥著兜里的基因編輯樹種子,指腹蹭得發疼——殼子糙得像磨過的砂紙,深褐的暗紋嵌在上面,跟老樹皮似的,是昨兒礦洞簽到得的,系統那句“需融合魔界數據方可種植”,跟刻在腦子里似的,轉都轉不開。
他瞥了眼神農幼苗,葉片上的核能光暖得像灶上的小火苗,阿禾正蹲在旁邊,機械藤跟條攢著勁的細蛇似的,藤尖探針在投影屏上劃得飛快,代碼跳得比灶上煮沸的水泡還急。
“礦洞那邊今早沒動靜?”蘇墨蹲下來,指尖碰了碰種子,殼子涼得硌手,邊緣磨得掌紋都發澀,“昨兒那聲轟隆,我夜里醒了兩回,總覺得心里發毛。”
“機械藤掃了三圈,沒見菌絲往外爬。”阿禾的LED燈閃著穩當的綠,投影屏“唰”地切出魔界數據界面,密密麻麻的代碼晃得人眼暈,“先種這樹,能解析菌絲基因,比瞎盯著礦洞管用——等樹長起來,說不定能提前聞出礦洞的邪味。”
蘇墨點點頭,把種子擱在田埂上,殼子沾了點土,倒顯得不那么扎眼了。阿禾的機械藤突然纏上來,藤尖彈出根亮得像銀絲的細針,淡藍的魔界數據順著針尖往種子里滲——沒一會兒,殼上的暗紋“唰”地亮了,像爬了層螢火蟲的光,“咔嗒”一聲裂了道縫,嫩白的芽尖頂著點淡紫鉆出來,裹著層薄霜似的,透著股怕碰壞的怯勁兒。
“成了!”蘇墨趕緊湊過去,鼻尖都快碰到芽尖,芽尖慢慢展開,葉片泛著霧蒙蒙的紫,湊近聞,還帶著點像薄荷似的清冽靈氣香,跟神農苗的暖香完全不一樣,“這淡紫……是沾了魔界數據的緣故?”
“正常反應。”阿禾的機械藤掃過葉片,投影屏突然“嘀”地跳紅,亮得刺眼,跟燒紅的鐵似的,“數據檢測到樹能解析菌絲基因,但缺校準源——得用村民的血樣,跟他們身上的菌絲基因對得上,不然解析出來的都是模糊一團,跟沒調焦的鏡子似的。”
蘇墨心里“咯噔”一下,指節無意識地摳著種子殼,邊緣都快嵌進肉里——抽血?村民們被掌柜的草藥坑怕了,之前喝了他那黑乎乎的藥湯,裂紋反倒裂得更深,現在剛見著點菌絲消退的希望,這會兒說要抽血,保準以為是要把他們當藥引子。
“就不能用別的?比如之前菌絲怪的碎片?”他攥緊種子殼,指腹都蹭得發紅。
“菌絲是跟著村民的基因纏的,血樣最準。”阿禾的LED燈暗了點,像快沒電的手電筒,機械藤收回探針,藤尖都有點發蔫,“要不……我去跟他們說?”
“我去。”蘇墨站起來,拍了拍手上的土,指腹還沾著殼屑,“周伯跟我熟,又是第一個見著菌絲消退的,先找他試試,他信了,旁人就好說。”
剛走到村口,就見老周蹲在墻根抽煙,煙桿上的火星明明滅滅,煙灰掉在膝蓋的補丁上,燙出個小黑點,他都沒知覺——臉上的裂紋淡得快要看不清,之前糙得像砂紙的皮膚,這會兒泛著點淺紅,透著股松快勁兒,連眉頭都沒那么皺了。
老周見他來,趕緊掐了煙,煙蒂在鞋底摁得“滋滋”響,火星子濺起來,落在地上就滅了:“墨小子,苗沒事吧?今早我隔老遠就瞅著金光,心都懸著,生怕又出啥邪乎事。”
“苗沒事,有正事找你。”蘇墨蹲下來,往靈植田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聲音放得輕,跟怕驚著他似的,“之前在礦洞得的樹種子,種出來能解菌絲的根兒,可得用你的血樣校準數據——就兩滴血,阿禾用細針取,跟扎了下蚊子似的,不疼。”
老周的手突然頓了,糙手在胳膊上的菌絲上搓來搓去,把那圈細菌絲搓得都變了形,眉頭皺得能夾住煙蒂:“抽血?這……這會不會傷身子?之前掌柜的拿黑乎乎的藥湯糊弄我們,喝了反倒裂得更厲害,現在又要抽血……我這老骨頭,經不起折騰了。”
“跟掌柜的不一樣!”蘇墨趕緊拉過老周的手,指著他手背上淡得快沒的裂紋,“你看你這手,昨兒還裂得滲血,今兒個都快長平了,這樹就是幫苗徹底除根的!抽血只是校準數據,又不是要干啥,阿禾的針比繡花針還細,扎一下就完,連血珠都冒不出來。”
老周沒說話,蹲在那兒搓著手,煙桿在手里轉得飛快,煙蒂都快燙著手了也沒察覺。風從礦洞方向刮過來,裹著股土腥味,吹得墻根的草葉打顫,老周突然抬頭,眼里帶著點慌,像怕黑的小孩:“那樹……真靠譜?要是抽了血,菌絲沒消,反倒往骨頭里鉆咋辦?我這老骨頭,要是再折騰壞了,連埋的地方都沒有。”
“我拿腦袋擔保!”蘇墨把老周的手攥得更緊,指腹蹭過他手背上的老繭,糙得硌人,“昨兒苗進化,你菌絲消了三成,晚上是不是沒疼得翻來覆去抱著胳膊哼哼?這樹就是給苗搭把手,把藏在你基因里的菌絲根兒揪出來——就兩滴血,換你徹底好利索,以后能下地干活,值不值?”
正說著,張嬸拎著半籃子紅薯路過,紅薯葉上還沾著泥,葉子蔫蔫的,聽見“抽血”倆字,腳步驟然停住,籃子晃得紅薯葉都耷拉下來,差點把最上頭的紅薯晃掉:“墨小子,咋還要抽血?是不是阿禾姑娘要用我們的血做啥魔界實驗?之前她帶那數據,我夜里想起來都睡不著,總覺得懸得慌,跟揣了個炸彈似的。”
“張嬸,真不是實驗。”蘇墨趕緊站起來解釋,手心都有點出汗,攥得指節發白,“樹要認咱們村人的基因,不然解析不了菌絲——就跟配鑰匙似的,鎖是村民身上的菌絲基因,血樣就是那把原配鑰匙,沒這鑰匙,樹咋開得了這鎖?以后菌絲還得長回來,周伯這三成消退,不就白費勁了?”
張嬸還是皺著眉,手緊緊攥著籃子把手,指節都發白,籃子里的紅薯晃得更厲害了:“可抽血總歸嚇人,萬一……萬一扎壞了血管咋辦?我們這些老骨頭,血管細得跟棉線似的,經不起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