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熵蝕毒發(fā)!鴻鈞攜解毒方案現身!
石屋斷窗漏進來的淡金晨光,剛落在靈植袋的粗布紋上,蘇墨手腕突然一陣刺麻——不是累出來的酸麻,是冰針往骨頭縫里鉆的疼,連指尖都僵得跟凍住似的,扎袋口的麻繩“啪嗒”掉在地上,滾了兩圈停在斷磚邊。
“嘶——”蘇墨猛地擼起袖子,冷汗“唰”地漫上額頭,連鬢角的碎發(fā)都黏在皮膚上。之前被熵蝕體擦破的地方,結痂早掉干凈了,這會兒卻爬滿細得跟頭發(fā)絲似的黑菌絲,跟活蟲子似的往小臂經脈里鉆,輕輕碰一下,疼得他直抽冷氣,連呼吸都裹著股腐腥氣,跟上次聞見的熵蝕體味兒一模一樣。
“哎?你咋了?”阿禾攥著機械藤跑過來,藤身還亮著守墟靈遺址的數據流,沒來得及關。瞅見那片黑菌絲,她的聲音陡然變尖,指尖都在顫,機械藤差點從手里滑出去:“這是熵蝕毒素啊!你之前不還說就蹭破點皮,早沒事了嗎?”
蘇墨咬著牙往胳膊里運洪荒靈氣,淡金色的光剛湊到菌絲邊,“嗖”地就被吸沒了,反倒讓菌絲爬得更快,轉眼就纏到了肘彎:“之前真沒覺著不對勁,還以為結了痂就完事兒了……”他額角的汗滴在黑紋上,菌絲居然順著汗?jié)n往皮膚里鉆,胳膊瞬間冷得跟揣了塊冰,連骨頭都發(fā)寒。靈植袋里的抗熵芽輕輕顫了下,卻沒像吞熵蝕體那樣往外冒金光,反倒往袋底縮了縮,跟怕這毒素似的。
阿禾慌得立馬把機械藤貼在他手腕上,藤身“嗡”地亮起來,晃得人眼疼,屏幕上一行紅底白字的警告戳得人心里發(fā)緊:“熵蝕毒素侵進經脈!48小時內吞靈植感應——沒了感應,你壓根控不了抗熵芽!”
“48小時?”蘇墨攥緊靈植袋,指節(jié)都泛白了。抗熵芽剛養(yǎng)熟,萬象碑連影都沒見著,獵隊說不定還在殘墟外圍晃悠,要是沒了控芽的本事,別說離開,連再冒出來的熵蝕體都擋不住。他又試了次運氣,靈氣剛碰到毒素就化了,跟潑在燒紅的鐵板上似的,連點煙都沒冒。
“別急別急,我掃掃有沒有解毒的法子!”阿禾指尖飛快點著機械藤屏幕,數據刷得飛快,一行行跳過去,“這毒素靠普通靈力解不了,得要能中和熵值的靈水……可殘墟里哪兒找這東西去?”她越說越急,機械藤的紅光閃得跟心跳似的,“守墟靈那遺址數據里,壓根沒提解毒的事兒啊!”
蘇墨盯著胳膊上的菌絲,都爬到上臂了,皮膚透著股死灰氣,看著就嚇人。他突然摸了摸口袋里的實驗日志殘頁,指尖蹭到“熵蝕之毒,需洪荒靈泉”幾個模糊的字——可殘墟這么大,靈泉在哪兒?總不能瞎找吧?靈植袋里的抗熵芽又顫了下,這次還透出縷淡金光,可剛碰到黑紋就蔫了,跟被毒素吸走了勁似的,花瓣邊緣都泛了白。
“要不……讓抗熵芽試試吞毒素?”阿禾突然停住,指尖點著屏幕上的毒素分析圖,聲音里帶著點不確定,“芽能吞熵蝕體,說不定也能吞毒素呢?”
蘇墨手忙腳亂扯開靈植袋的繩,抗熵芽的花瓣倒是立馬張開了,可沒撲向胳膊上的黑紋,反倒往袋底縮了縮,花瓣上的金紋都暗了半截——連專門抗熵的芽都怕這毒素。他心里一沉,喉嚨發(fā)緊:連芽都沒轍,這毒難道真沒救了?
阿禾的機械藤還在不停掃描,屏幕突然跳出行模糊的字:“混沌靈池……靈水可中和熵毒……”她剛要放大看,殘墟深處突然傳來陣微弱的靈力波動,機械藤“滋啦”一聲響,數據斷得干干凈凈,屏幕只剩一片紅,跟之前獵隊來的時候一個樣。“搞什么啊?”她使勁拍了拍藤身,“剛才還好好的,怎么突然被干擾了?”
蘇墨的胳膊已經麻到肩膀,連抬手的力氣都快沒了。他靠在斷墻上,瞅著石屋外的斷壁群,風卷著碎草渣子吹進來,心里堵得慌:守墟靈走前還特意說“小心陌生靈力”,可現在別說陌生靈力,連能救命的靈水都找不著,難道真要困在這兒,等著毒素吞了自己的靈植感應?
“蘇墨!快看門口!”阿禾突然拽住他的胳膊,聲音都在發(fā)顫,指著石屋門口的方向。蘇墨順著她指的地方抬頭,就見殘墟深處飄過來道白影,裹在淡金光里,飄得慢悠悠的,腳不沾地,跟片沒重量的云似的往石屋挪——是個穿素色道袍的人,手里拄著根刻滿暗紋的木杖,道袍下擺掃過地上的碎石,連點灰都沒沾。
白影停在門口,晨光落在他身上,連頭發(fā)絲都透著股溫和勁兒,沒半點壓迫感。他掃了眼蘇墨胳膊上的黑菌絲,語氣輕得跟拂過草葉的風似的,卻一下戳中要害:“這是熵蝕毒,48小時后就能吞了你的靈植感應,普通靈力解不了,得去混沌靈池取靈水。”
第100章熵蝕毒發(fā)!鴻鈞攜解毒方案現身!
蘇墨猛地攥緊靈植袋,指尖按在抗熵芽上,心里警鈴大作:這人怎么知道毒素的時限?怎么還知道混沌靈池?他剛要開口問,胳膊上的菌絲突然往肩窩鉆,疼得他悶哼一聲,冷汗順著下巴滴在地上,砸出個小小的濕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