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開天藤顯軌跡!潮汐謊言被戳穿?
林蒼的吶喊還在白玉殿堂里繞著梁子轉(zhuǎn),檢察官已臉色鐵青地拍案而起,紅氣順著袍角往上竄,帶著股沖人的戾氣:“豎子勾結(jié)下界余孽,還敢在仙界法庭撒野!本就背著亂引靈氣潮汐的罪,這下更是罪加一等!”
他抬手一揮,紅色光幕“唰”地蓋過林蒼的影像,一片焦黑的土地猛地撞進眼里——草木燒成了黑炭,一捏就碎,土壤裂成蜘蛛網(wǎng)似的紋路,踩上去咯吱響,空氣里飄著殘留的狂暴靈氣,裹著股灼人的焦糊味,慘得讓人不忍多看。“大家看!這是仙界邊境的靈田,三個月前被靈氣潮汐毀得連草根都不剩!”
蘇墨瞳孔驟縮,這畫面看著陌生,卻又鉆心似的熟悉,像記憶里被熵值啃過的碎片,抓不住卻讓人心慌得發(fā)緊。衣兜里的熵寂花突然發(fā)燙,貼著皮膚灼人,像是在跟光幕里的狂暴靈氣較勁。
“這潮汐,就是你蘇墨搞出來的!”檢察官的聲音帶著煽動性,唾沫星子濺在案臺上,光幕上立刻跳出一串扭曲的波動曲線,“這是潮汐爆發(fā)時的靈氣軌跡,跟你盤古開天藤的波動一個模子刻的!不是你亂引,難不成是靈田自己燒起來的?”
仙眾瞬間炸了,之前被林蒼勾起的質(zhì)疑全被新的指控壓下去。“原來是他毀了邊境靈田!”“下界小子拿著偷來的靈植到處闖禍,心術(shù)太不正了!”“必須嚴懲,不然仙界的臉面往哪擱!”
尖刻的指責(zé)像冰雹似的砸過來,蘇墨攥緊拳頭,指節(jié)捏得發(fā)白,指甲都快嵌進肉里。他壓根不記得自己引過什么潮汐,可光幕上的波動曲線,確實和盤古開天藤的氣息沾點邊,只是更狂暴、更混亂,像被人強行擰亂的麻線。記憶里的空白又涌上來,堵得他胸口發(fā)悶,連反駁的底氣都弱了半截。
“不是我!”他聲音發(fā)顫,卻依舊梗著脖子,攥著拳頭往身側(cè)一砸,“我從沒踏過仙界邊境半步,更沒亂引過靈氣潮汐!這波動是你們偽造的!”
“偽造?”檢察官嗤笑一聲,紅色靈氣順著地面爬過來,像冰冷的蛇纏上蘇墨的腳踝,刺骨的涼意順著血管往上竄,“邊境靈田有十位仙官親眼看見,靈氣波動有測序記錄存檔,你還想狡辯?”
蘇墨掙扎著后退半步,小臂上的盤古開天藤突然繃緊,葉片拍得噼啪響,淡金色靈氣順著胳膊往上爬,想掙開紅色靈氣的束縛。可那紅色靈氣像燒紅的鐵鏈,越纏越緊,勒得他胸口發(fā)悶,呼吸都費勁,臉憋得通紅。
“蘇墨,別慌!”阿禾的聲音帶著電流雜音,機械藤的綠光忽明忽暗,“我在扒三個月前的靈氣潮汐數(shù)據(jù)!邊境靈田的潮汐不對勁,像是被人用法器放大過——”
“閉嘴!”檢察官厲聲喝道,抬手就拍出一道紅色光刃,直劈蘇墨手腕上的機械藤,“下界野丫頭,也敢在仙界庭審上指手畫腳?再敢干擾,我讓你魂飛魄散!”
機械藤的綠光猛地暗下去,阿禾的聲音突然斷了,像信號被剪刀剪斷似的,半天才斷斷續(xù)續(xù)傳來:“蘇墨……我被仙界信號屏蔽了……數(shù)據(jù)傳不過來……你……只能靠自己……”
信號斷了?
蘇墨的心“咚”地沉到谷底。沒了阿禾的遠程支援,沒了數(shù)據(jù)撐腰,僅憑他空口無憑的辯解,在這“鐵證”面前跟紙糊的似的。他看著光幕上焦黑的靈田,看著仙眾們憤怒的眼神,一股無力感順著脊椎往下滑,涼得他后背發(fā)僵。
法官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帶著毫不掩飾的偏袒,眼神還偷偷飄向檢察官身后的方向:“蘇墨,控方證據(jù)確鑿,證人眾多,你若再拿不出實質(zhì)證據(jù)自證,本法官只能采信控方所言。”
法槌再次抬起,金色的光影壓下來,比之前更沉、更冷,像塊巨石砸在蘇墨心上。他能感覺到,盤古開天藤的靈氣波動越來越急,葉片上的淡金色都透著焦慮,衣兜里的熵寂花卻突然涼得像冰,貼在皮膚上讓他打了個寒顫。
他不能認!隱霧山的靈田還等著他回去澆水,村民們還盼著他平安回去,阿禾還在遠程拼命破解信號,林蒼還在外面頂著壓力支援他——他絕不能就這么認栽!
“我沒有亂引潮汐!”蘇墨猛地抬起頭,眼神里的無助換成了倔強,他抬手按住小臂上的盤古開天藤,指尖摸著葉片上細微的紋路,“我的靈植能證明!它的靈氣是治愈型的,帶著草木的清香味,怎么可能引發(fā)毀滅靈田的狂暴潮汐?”
“治愈型?”檢察官笑得陰狠,眼角的皺紋都擰在一起,“你以為用反熵靈氣偽裝一下,就能掩蓋你亂引潮汐的罪行?靈氣可以偽裝,軌跡可不會說謊!”
他抬手一揮,光幕上的紅色軌跡突然放大,扭曲的線條像張牙舞爪的毒蛇,直逼蘇墨的臉:“看看這軌跡!雜亂無章,滿是毀滅氣息,這就是你亂引靈氣的鐵證!”
蘇墨盯著那道紅色軌跡,腦子突然閃過一絲模糊的片段——三個月前,隱霧山突降暴雨,烏云壓得很低,靈氣像潮水似的從地里冒出來,盤古開天藤拼命舒展枝葉,淡金色靈氣護著整片靈田,才沒讓熵值趁虛而入。
那次的靈氣波動,和光幕上的潮汐會不會有關(guān)系?
可記憶太模糊了,像蒙著一層霧,他想不起更多細節(jié),只能攥緊盤古開天藤,聲音帶著哀求:“我的靈植不會說謊!它護著隱霧山的鄉(xiāng)親,護著地里的靈苗,從來不會主動傷人,更不會毀靈田!”
“護著下界螻蟻,也掩蓋不了你毀仙界靈田的罪行!”檢察官抬手就要下令,“來人!把他拿下,押入天牢,封存他的靈植,徹查靈氣潮汐的真相!”
仙官們立刻圍上來,手里的法器閃著冰冷的銀光,靈氣裹著殺氣,讓空氣都變得粘稠。蘇墨的后背已經(jīng)被冷汗浸透,衣服貼在身上,涼得刺骨。他看著圍上來的仙官,看著檢察官得意的笑臉,看著法官冷漠的眼神,突然反應(yīng)過來,這場庭審從一開始就是一場騙局,他們要的從來不是真相,是他的靈植。
就在仙官的法器快要碰到蘇墨肩膀的瞬間,盤古開天藤突然爆發(fā)出一陣刺眼的淡金色靈氣,像沖破閘門的洪水,硬生生掙開了紅色靈氣的束縛!
“簌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