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圖譜顯靈!奶奶殘魂傳真諦!
蘇墨猛地睜開眼,胸口的鈍痛像吞了片碎玻璃,每喘口氣都刮得慌,靈氣值卡在55100不上不下,渾身軟得沒骨頭,連抬手的勁兒都快沒了。
基站里飄著淡淡的草藥香,混著金屬焦糊味和沒散干凈的熵值余氣,嗆得人鼻子發癢,忍不住咳嗽了兩聲,震得胸口更疼。
他掙扎著坐起來,膝蓋磕在碎石上也顧不上疼,第一眼就瞥見癱在不遠處的阿禾——機械藤上的腐蝕坑坑洼洼,金屬外殼銹成了紫黑色,LED燈弱得像快滅的煙頭,脖頸上的紫色紋路還在隱隱蠕動,跟條小蛇似的,看著觸目驚心。
“阿禾!”蘇墨心里一緊,顧不上身體的虛弱,踉蹌著沖過去,指尖剛碰到她的肩膀,就被一股微弱的電流彈開,麻得指尖發顫,連帶著心口都揪了一下。
魏老仙師正蹲在旁邊給阿禾輸靈氣,臉色疲憊得泛著灰,眼窩都陷下去了,卻透著股松快:“她沒啥大礙,就是能量耗干了,還沾了點熵值侵蝕,得躺著緩幾天。”
蘇墨松了口氣,目光掃過基站——靈植師們正清理廢墟,有的搬碎石,有的修設備,跨維度靈植的信號燈穩定閃爍,能量儲備條停在50%,總算是暫時穩住了。
可沒等他緩過勁,胸口的香囊猛地發燙,燙得像揣了塊燒紅的烙鐵!沒等蘇墨反應過來,奶奶的反熵草藥圖譜就“嗖”地飛了出來,懸浮在半空,背面的平衡符文爆發出柔和的綠光,越亮越刺眼,照得整個基站都泛著青。
這圖譜咋突然活過來了?難不成還有沒揭開的貓膩?
蘇墨伸手想去碰,圖譜突然射出一道光柱,“唰”地把他整個人罩住。眼前的景象猛地扭曲、旋轉,天旋地轉間,他腦子嗡嗡響,像被人按進了水里,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再次睜眼時,蘇墨發現自己站在一片白茫茫的空間里,腳下踩著柔軟的云絮,踩上去像陷進棉花堆,空氣中飄著熟悉的艾草香——跟小時候奶奶曬草藥時的味道一模一樣,暖乎乎的,讓人安心。
“這是哪兒?”蘇墨心里犯嘀咕,四處張望,除了無邊無際的白,啥也沒有,安靜得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咚咚”的,格外清晰。
“墨墨。”
一道溫和的女聲突然在空間里響起,帶著淡淡的笑意,像小時候奶奶坐在炕邊哄他睡覺的語氣,熟悉得讓人心頭發酸。
蘇墨渾身一震,猛地轉頭——不遠處的云絮上,坐著位白發蒼蒼的老婦人,穿件洗得發白的粗布衣衫,手里捏著一株翠綠的艾草,眉眼彎彎的樣子,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奶奶!
“奶奶!”蘇墨鼻子一酸,眼淚沒忍住就涌了出來,順著臉頰往下淌,砸在云絮上沒半點聲響,他哽咽著沖過去,想抱住她,可指尖卻徑直穿過了奶奶的身體,撲了個空,整個人踉蹌了一下。
“傻孩子,哭啥。”奶奶溫柔地笑著,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指尖的溫度真實得不像話,帶著點草藥的涼意,“這是我的殘魂虛影,藏在圖譜的符文里,只能見你這一次。”
蘇墨抹掉眼淚,手背蹭得臉頰生疼,哽咽著問:“奶奶,你早就知道會發生這些事對不對?這圖譜、這符文,都是你特意為我準備的?”
奶奶點了點頭,手里的艾草輕輕晃了晃,散發出淡淡的綠光,落在蘇墨身上,暖融融的:“當年我研究反熵草藥,就預感九界會出能量危機。這平衡符文是我耗盡畢生修為做的,不是用來壓制差異,是當‘兼容載體’用的。”
“兼容載體?”蘇墨愣住了,眉頭擰成疙瘩,心里滿是疑惑,“可我一直拿它來中和量子糾纏樹和熵寂花的能量,難道從根上就用錯了?”
奶奶笑著搖了搖頭,語氣意味深長:“墨墨,能量平衡的關鍵,從來不是強行把差異抹掉,而是接納不同屬性的本質,讓它們湊在一起共生共存。”
她抬手一揮,空間里突然冒出三道光影——量子糾纏樹的科技藍、熵寂花的克蘇魯紫、盤古開天藤的洪荒綠,三道光像三條互不相容的野狗,撞來撞去,發出刺耳的滋滋聲,聽得人耳朵難受。
“你看,”奶奶指著光影說,“科技的冷硬、克蘇魯的詭譎、洪荒的磅礴,都是它們的本性。你非要把它們揉成一個樣子,就像把油和水混在一起,只會炸鍋,之前的亂流和漩渦就是這么來的。”
蘇墨盯著三道互相沖撞的光影,心里豁然開朗,拍了下大腿:“所以我不該逼它們變成同一種能量,而是要找個法子,讓它們各安其位,和平共處?”
“正是這個理。”奶奶的虛影漸漸變得透明,像被風吹散的霧,語氣也急促了些,“符文的作用是搭一座‘橋’,讓不同屬性的能量互相理解、互補著過日子,不是把它們磨成一個模子。”
她抬手把手里的艾草遞過來,艾草化作一道綠光,“嗖”地鉆進蘇墨的體內。一股溫和的能量順著經脈流淌,之前的疲憊和疼痛感瞬間散了,靈氣值竟然漲到了70100,渾身暖洋洋的,連之前受損的經脈都舒服了不少。
“這是我最后的反熵之力,能幫你更好地掌控符文。”奶奶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像風中的柳絮,“還有件事,枯神的熵化能量,根源不在魔界,而在……”
話沒說完,奶奶的虛影突然劇烈閃爍,像信號不良的投影,空間也跟著晃悠起來,腳下的云絮開始一點點消散,露出下面黑漆漆的虛空。
“奶奶!你別說話說一半啊!根源到底在哪兒?”蘇墨急得大喊,伸手想去抓她,可她的身影卻越來越淡,快要看不清了,聲音也飄得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