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碧湖峰的師徒哪里肯甘心,自然也不服氣,尤其是那之前不久,碧湖峰還發生了件慘事。
程長老喝道:“難道左師弟也要死不瞑目嗎!”
遲宴注意到程長老這句話里的也字,微微皺眉說道:“這個案子有些線索,但還不能確定。”
程長老盯著他的眼睛,說道:“不能確定?那什么時候能確定?”
遲宴說道:“上德峰查案,不需要向任何人交待。”
眼看著氣氛變得有些緊張,一道溫和的聲音響了起來。
“趁著今次神末峰……沒來,我們還是抓緊時間談談那件事吧。”
說話的是坐在最高處的昔來峰主。
昔來峰主是破海上境的劍道強者,兩道白眉垂落,隨風微動,真是仙風道骨。
殿內安靜下來,
很長時間都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知道昔來峰主說的那件事情是什么。
準確來說,那件事情就是那個少年。
“不錯,我也想弄明白,那個叫井九的弟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云行峰長老皺眉說道:“劍牌顯示的很清楚,他就上過一次劍峰,然后空手而歸,那莫師弟的劍他是怎么帶下山的?”
井九來到青山宗已有三年時間。
他很懶,同樣很出名。
在他身上發生的那些怪異難解之處,這些劍目如神的師長怎會注意不到?
師長們期望、欣賞之余,自然也會產生很多懷疑。
視線落在了遲宴的身上。
這是上德峰應該查清楚的事。
遲宴說道:“井九這名弟子的來歷非常清楚,出身朝歌城,沒有任何問題。”
碧湖峰程長老盯著他的眼睛說道:“那為何他會在那個小山村里停留了一年時間,而那個小山村里還出了個天生道種。”
游歷、求仙、問道,無論什么理由,都無法解釋這件事情,因為概率太小。
包括程長老在內的很多人,最想知道的就是,如果柳十歲是掌門大人提前落下的棋子,那么井九呢?
遲宴望向一直沒有說話的白如鏡。
隨著他的視線,程長老等人也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