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臘月問道。
井九說道:“我不知道你會關心這些。”
趙臘月說道:“人與鎮守一樣,都有好奇心。”
井九說道:“我也很好奇你到底準備去哪座峰,清容還是適越?”
趙臘月說道:“你呢?還不出去?”
井九微笑說道:“你知道我準備承劍?”
趙臘月說道:“像你這么懶的人,怎么可能浪費時間。”
一般而言,說一個人懶往往是說他喜歡浪費時間。
她說井九懶,卻認為那是因為他不愿意浪費時間。
這真是很有意思的一種解讀。
“我也不喜歡被人盯著看。”趙臘月說道。
去年初雪那日,他們聊過這個話題。
“但就像你說的那樣,不可能每天都有云層蔽日,太陽就在那里,誰會不去看呢?”
她望向井九的側臉,繼續說道:“所以該站出來的時候,總還是要站出來。”
井九說道:“你說的不錯,但如果不想被人一直盯著看,其實還有一種方法。”
趙臘月問道:“如何做?”
“成為真正的太陽。”
井九說道:“光線刺眼,這樣,就很少有人敢直視我們了。”
說完這句話,他站起身來,向著溪里走去。
溪畔弟子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微有騷動。
主持承劍大會的那位適越峰長老不解問道:“少年你要做什么?”
井九不解說道:“承劍啊~”
適越峰長老把名冊翻到最后,果然看到了他的名字。
溪畔一片嘩然。
薛詠歌猛地站起來,指著井九,憋了半天,終于忍住沒有說出那句話。
玉山師妹捂著嘴。
樂浪郡的元姓少年一臉茫然,心想井師兄又要來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