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臨淵的手指在身側蜷了蜷,最終只說了句:“當心。“
子時三刻,藥隱谷的霧比往常更濃。
云知夏裹著采藥人的粗布衣裳,腰間別著那支嵌了溯毒針的銀鐲。
殘燭堂的弟子們散在四周,像融入霧里的影子。
“左三步,右七步。“藥隱老人的盲杖點地,“這里是陣眼。“
小火貓著腰摸過去,陶瓶在掌心焐得溫熱。
他掀開瓶蓋,將皂粉撒向最近的香爐——香霧剛觸到粉末,“轟“的一聲騰起赤焰!
火線順著香霧蔓延,瞬間點燃了三處香爐。
“有刺客!“守衛的喊聲響徹山谷。
云知夏抽出發間的銀簪,尖端的溯毒針在月光下泛著冷光:“走!“
眾人跟著藥隱老人的盲杖沖進谷中。
迷香被火燒散,露出蜿蜒的石徑。
地火毒爐的熱氣從腳下傳來,云知夏能清晰聽見自己的心跳——越來越近了,那股腐臭的藥味,是“蝕心蠱母鼎“的味道。
地宮石門在眼前裂開縫隙。
云知夏率先鉆進去,火折子“噌“地亮起——
地宮中央,青銅鼎被九根鐵鏈懸在半空。
沈硯被鎖在鼎下的石臺上,心口插著九根烏青的毒針,面色紫得像浸了毒的茄子。
守脈閣的祭司站在鼎前,手中的蠱母鼎泛著幽綠的光,他抬頭時,面紗滑下,露出半張爬滿毒斑的臉:“第十鼎歸來,正好點燃終局!“
云知夏踏過火堆,銀鐲在腕間輕響:“你們藏了百年的罪,今天,由藥來審判。“她指尖一彈,溯毒針破空而出,直取陣心——
而石臺上的沈硯,在劇痛中突然睜大眼睛。
他七竅滲血的嘴角動了動,喉間滾出模糊的音節:“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