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喝醉的人,從來不說自己醉了,在言穗穗這里得到了驗證。
元安還是不太放心。
“奴婢還是不放心。奴婢不走遠了,就在附近尋個小宮人去拿。”元安不敢離遠,拐角處便是大道,出去就能找到宮人。
穗穗擺了擺手,只手中拎著根草兒逗弄湖中錦鯉。
誰也不知道那根草有什么魔力,瘋了一般涌過來。
她所在的一圈內,擠滿了各色錦鯉。
此刻都瘋狂的朝她手中的狗尾巴草跳躍。
不斷的在空中跳躍,濺起滿池水花。
紅色黃色黑色白色,各種顏色錦鯉跳的眼花繚亂。
穗穗嘀咕道:“跳呀,躍過龍門就改頭換面啦……”鯉魚躍龍門,躍過她,就能化龍。
空氣中涌現出一絲靈力,這便是言靈的力量。
噗通噗通的水聲,讓穗穗莞爾。
而另一邊的元安,剛走過拐角,便猛地被人捂住了口鼻。
口鼻被侵了藥水的白布遮掩,隨即,渾身一軟,便癱倒在地。
侍衛道:“皇子只管行事,王爺早已打點好一切,四周空無一人,便是她鬧得再大聲,也不會有人來救她的。”
“皇叔果然好本事。”北盛一臉滿意,當即便走過拐角,走上拱橋。
元安被隨意的扔在角落,昏迷過去。
穗穗坐在木凳上,趴在圍欄邊,聽得腳步聲,頭都沒回道:“元安,這么快就回來了嗎?”小姑娘喝多了,聲音不自覺軟糯,聽起來軟綿綿的。
北盛眉眼一冷。
就是她,害了離王叔,害了戰王叔!
兩個皇叔皆是父親一母同胞的親弟弟,父親能坐穩皇位,也是靠兩個弟弟的拚死推舉。
如今,兩位皇叔一死,父王在朝堂上也變得艱難起來。
戰王天性好戰,有他在,將北狄的疆土一闊再闊,自從他身死,北狄大受創傷。
他怎么能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