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肆,我們沈家不能做這樣的事情。”
沈肆眼波無聲的動了動。
晦澀一片里,他緊緊抿著唇。
他要是想毀了謝玉恒,有無數種法子可以毀了他。
他要是想要將季含漪占為己有,他也依舊又無數種法子,容不得讓季含漪順順利利的嫁人。
甚至于即便季含漪不喜歡他,即便季含漪會反抗,他也有很多法子讓她聽話。
季含漪那么多的短處可以讓他拿捏,她的性子是軟的,他甚至可以用手段將她掌控在掌心。
但他從來不屑這么做。
那一年她做出了選擇,他就不會強迫她。
他也不會主動與她有什么干系。
沈肆看向沈皇后,良久的沉默后才開口:“石林縣的案子原本就有問題,無關其他的。”
“我向來公事公辦。”
沈皇后聽著沈肆這句話,心里頭總算是放心了。
按著沈肆的性子,他能再解釋一句,那便當真是這樣了。
沈家是勢大,但父親自小的教導是不能恃強凌弱,要常懷悲憫,她一直秉承初心,才能在后宮里與皇上心意相通。
放心下來的沈皇后神色里又帶了兩分笑意道:“過幾日我打算辦一場賞雪宴,你得空也來一趟吧。”
沈肆沒有猶豫的就拒絕:“年關公務繁忙,怕不得空。”
沈皇后就知道沈肆是這個回答,她嘆息的看著沈肆:“阿肆,母親與父親年事已高。”
“你總要想想他們。”
“你即便要拖著,但你想要拖到什么時候?”
說著她又拿出一個畫卷出來,讓人送到沈肆面前:“你先瞧瞧這位女子。”
沈肆本不愿接,頓了下還是接了,這會兒不看,八成待會兒就要送到他書房去。
畫卷緩緩展開,沈肆看到畫中人時眼神一頓,又將幽深的眼神看向沈皇后。
沈皇后笑著問:“如何?”
“是顧家的女兒,生的明艷,性子也好,要不見見人?”
沈肆冷淡的將手中畫放回去,冷臉留了句不見,轉身就走了。
沈皇后看著沈肆的背影,卻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