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的開車生活結束了。”
邵明把手搭在胸前掛著的步槍上,跟著阿斯吉慢慢向前走著。
“又要和軌道打交道了。”
后者照慣例走在隊伍最前頭,自從團隊的裝備越來越“豪華”,尸群也變得越來越少以后,這種徒步之旅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
他警惕地盯著前方的道路,城市就在不遠處出現。
那是普雷紹夫,既是最后一個已經調整過軌道的城市,也是穿過烏克蘭前往白俄羅斯路上的第一個需要調整軌道的城市。
火車在科希策時遭到了尸群的追趕,兩座城市間連綿不絕的郊區也確實如二人推測的那樣藏滿了變異體。
驅離劑徹底打亂了整個中歐的尸群布局,讓它們以一個極其混亂、毫無規律的狀態分布在匈牙利和斯洛伐克等地。
這讓停車成了個大麻煩,有時候停車點冒出來幾只變異體并不難解決,但安寧不了幾分鐘又會從不知道哪里冒出來兩只惡心一下大家。
發生意外的風險增加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本該停下來休息的時間卻要時刻緊繃神經。
有時候事情的發生并不只有當時的后果,持續的影響更讓人頭疼。
蘭伯特和山田涼開著火車一路沖過了普雷紹夫二三十公里,直到鐵路兩側又重新出現了山區才停下。
作為總部的火車遠離目標城市顯然不是什么好條件,但也只有這樣才能換取一點安全和寧靜。
不過,比鄰鐵路的高速倒是在軍團龐大的車隊經過時被清理了出來,至少在普雷紹夫西側開車時能看到的只有那些被撞成廢鐵的車輛殘骸。
這讓一隊花了不到一個小時就抵達市郊,鑒于城市內目前情況復雜,要去偵察岔道口的他們決定放棄悍馬,步行前往。
危險和安全在這樣的世界里是兩個伴生的詞,它們之間的轉換往往只在一瞬間。
無人機的蜂鳴聲從頭頂傳來,那個天空中的黑影高速飛過。
“從火車站西北方向的商場穿過去,百分百順路。”
邵明滑動著平板的屏幕,看了看四處的環境。
“我們應該在這個……呃,不知道怎么讀這個路上,但是前面第三個路口左轉,然后右轉穿過一座體育場,就能看到那座商場。”
阿斯吉問:“你說的是道岔前方有一個小廣場那座商場?”
“嗯……是的。”
邵明點點頭。
“馬路對面有一座小廣場。”
“我有點印象,但是當初趕著去羅馬尼亞,沒有停留過。”
“我是說反正調整道岔需要時間,也需要一個制高點,何不再多收集一點東西。”